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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意料和情理之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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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看来我们这次的计划算是失败了,学不到高级的武术技巧,不过好在原型发展迅速,但是我想原型的发展一定会有一个阶段化问题,毕竟原型不是我的原生体,无法像我那样直接从物质中抽取能量,现在我的原生体除了本体基本能力还保持部分外,其他特殊能力我根本无法记忆和启动,而你的生物脑启动又要等太久,看来进一步了解人类这个计划,我们必须要放在原型强化后面优先进行,因为我们可能要在这个环境里生存很长时间。龙腾小说 ltxsba.com”

    “可以等原型强度达到一定阶段,我们试着寻找一下武功秘籍和灵丹等,前提是我们能保证这些物质的获取渠道。根据我目前的恢复速度重新演算过的结论是,还需要300天才可以恢复到60%的触感中枢启动最少能量,而启动成功率仅仅有10%,甚至更低。”

    “等等我们去购买一些人类衣物。”在休息室里,计罗一边换回原来的衣服一边对13说:“原型已经长高了四厘米,根据骨骼的变化,预计还将长高10~15厘米,这是原生体无法控制的一个范围,每天原型吸取的能量我只能全部让原型吸收,原生体依旧排斥直接注入这股能量。这除了等你告诉我以外,没有别的渠道吗?”

    “当然,我想,0号基地的它们都不知道你的原生体真正需要什么样的能量,因为当时的能量注入是由我控制的,除非我能重新启动生物脑,或者原型吸取的能量能转化给原生体。目前,我们就只能依靠原型,所以正和你说的一样,我们必须在这个环境生存很长时间。”

    “13,你有想过我们到底是什么生物吗?”

    “没有,反正我只知道我们是高等生物,至少比人类要先进许多。打个人类常用的比方来说,我们和人类,不具备可比性。”

    ※※※※

    计罗进来的时候,校长室里那张舒适的圈椅现在正空着,秦疏杰和另外二个人都围坐在沙发边上,见到计罗,三人招呼他到沙发上空出的一个位置坐下。

    “范承同学,先谈一下学校开会作出的决定。学校决定,由于你本身并无过错,只是自卫,虽然过度,但是校领导住了压力决定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只是警告处分,希望你下次做事情前想清楚些,不要这么毛躁。”秦疏杰说完,站起来介绍坐在他左边的一位六十上下,身材高大,慈眉善目的老人,“这位是国家武术协会H市分会龙铁生会长。”秦疏杰接着介绍坐在他右边上的一位四十余岁,满脸红光,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国家体育总局H市特别办事处的吴汉阳副处长。”

    “至于我找你来的目的,我想你也知道了,不仅仅是为了你的处理问题。今天你的表现,令我们大吃一惊,所以这两位特意来找你谈谈。”

    一听到国家武术协会,计罗忙问:“谢谢校长,不知这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龙铁生先开口问:“范同学,请问你师从何门?”

    “我没有任何门派。”计罗爽快地回答,内心却在和13交流:“人类为什么总喜欢问这个问题?”

    “你问我?我问谁去?哦,这个是以前解读过没有传输给你的那部分,意思是,我也不知道。自从上次解读出片断开始,到现在没有其他任何进展。”

    龙铁生有些不悦,却还是依旧和蔼地笑笑:“范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需要保守秘密我们可以找一个私下的场合谈谈。”

    计罗问答:“对不起,龙会长,我确实没有任何门派,也没有师傅,这个问题桑老师也多次问过我。”

    龙铁生是真有些生气,武协在国内势力庞大,再加上他也属武林前辈,以分会之长的身份下问一个青年,对方还要诸多隐瞒,而且当面给他回来,这叫他的老脸往哪搁?不过他但他人老成精,脸色丝毫不变,并没有当场发作。

    看场面上有些冷,吴汉阳忙打起了圆场:“龙老,也许范同学真得有些难言之隐,这样,我先和范同学谈谈好了。”

    “范同学,我希望你能加入国家举重队?”

    “吴副处长,我为什么要加入国家举重队?”计罗对范承记忆里的各种会队组织的约束是清楚的,除非对他有帮助,比如加入武协是为了学习武术,对他没有价值的东西,他才不管什么国家什么举重队呢。

    吴汉阳估摸着是没想到一个2年级的大学生会问出这么个没营养的问题,楞了一下,还是解释说:“为国家出力是每一个中国公民应尽的义务,而且你的条件这么好,稍微训练一下,拿世界冠军都没问题,只要成了世界冠军,你就是名人了,会出名,会有钱,国人也会尊重你,这还不好么?”他在心里给自己加上了句,到时候,嘿嘿,我这个发现千里马的伯乐也该升官掌权了吧?

    “吴副处长,很不好意思,我不能加入。”计罗断然回绝,要钱他和13可以去抢银行,抢劫不是最快的吗;要名?名气有用吗?他和13正想着怎么才不会被人注意呢,出名了,被它们发现的机会就更大了;要尊重?什么是尊重,不明白。难道是尊敬老师那样?要低级生物的尊重对他们有作用吗?又不能拿来当能量吃。

    “范同学,请你好好考虑清楚再回答。”万万没想到自以为手到擒来的小事居然会这么难办。这个穿着简朴的大学生根本不给自己一面子,考虑都不考虑就这么一口气给我牛过来?想让龙老头看我的笑话?吴汉阳火气一下蹿上脑门,他平时威风惯了,这时被削了老大一个面子,立时语气严厉了许多。

    “对不起,我不打算加入。”计罗说完就转问龙铁生,“龙会长,请问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龙铁生看到吴汉阳的吃瘪的脸心中好一阵暗爽,自己跟这家伙在H市斗了十几年,由于武协表面上还隶属国家体育总局,屡受这家伙打压,现在面前这范承等于间接给自己出了口恶气,高兴之余,语气比刚才和缓了许多,“范同学,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门派师承而已,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哦,吴‘副’处长好像还有话说。”他故意把副字说的特别重,也比别的字拖的音要长的多。

    果然吴汉阳脸色一下涨成青紫,继而呼吸变得急促,鼻孔一开一合,手不断在沙发边上无意识地敲打,活脱脱就像一头被抢食的肥猪。不过好歹他也算是高级干部,这当众开骂的泼妇行为还做不出来,尤其对方还只是一个学生。

    计罗压根也不管吴汉阳,他一心只想从武术协会那里学习到高级的武术技能,追着龙铁生问:“龙会长,如果我要学习一些比较高深的武术技能,应该怎么做?或者,不知道您能不能教我?”

    龙铁生愕然,心里想的就跟桑凌当时的念头差不多,怎么这个学生真没有派别吗,不是那些世家的子弟、哪个高人的传人?他之所以会来这里,主要是对计罗轻轻放下杠铃的那一手感兴趣,因为他有个多年未有音信的老朋友,最擅长的就是这种重物轻拿轻放的绝技:物若轻鸿。为了得到这个老友的消息,他才会一开口便追问对方的师门。只是见计罗矢口否认,学武之心又很是迫切,持重道:“范同学,我们武协不是武馆,是不会开馆授徒的,你只能去找各个门派的负责人,如果你有这个需要,我可以帮你开列一些目前在武协登记的武术流派,再帮你写一封推荐信,你看怎么样?”

    “那您什么时候能给我?”

    龙铁生有趣地看着面前这个青年学生,莫非真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心思电转间,决定还是再考察一段时间,等确定计罗没有师承派别,就将他引入自己的门内,这样的话自己刚才答应的倒是要食言了,找了个借口搪塞:“范同学,这么着吧,我得查一下登记资料,回去以后就替你写,到时候我会通知秦校长转交给你,你看可好?”

    这时候吴汉阳冷冷地插口道:“范同学,你最好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你还是一个中国人,可不能没了良心。”

    “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计罗的话几乎是冲口而出,对于他来说,良心这东西根本可有可无,和利益抵触的东西一律抛弃,良心?良心一样不能当能量吃。

    三个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尤其是秦疏杰,虽然他对吴汉阳的态度不怎么满意,可毕竟为国争光没有什么不好,“难道是我看错了这个学生?”

    “范同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快和吴主任道歉。”

    龙铁生也不怎么舒服,他阅人多矣,但是这么赤裸裸的把良心当儿戏的人还真没有见过,心下收徒的念头立刻就淡了,更在心中暗暗庆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把话放绝。

    计罗先看看校长,又看看龙铁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黑着脸,不过他知道,黑着脸代表心情不好,干脆就站起来:“校长,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龙会长,那就麻烦您了。”说完,也不和吴汉阳道歉,更不等三个人回应,大摇大摆就走出了校长室。

    “砰”大门关上,计罗就听里面的吴汉阳怒道:“秦校长,你们的学生怎么素质这么差?这可是国家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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