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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意外和情理之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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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慢理斯条地逛来逛去?表演赛马上要开始了,走人啦!”一身正式礼服的李霏霏冲着计罗挥了挥手。更多小说 ltxsba.com

    “什么表演赛,不是说比赛吗?”

    “笨,每次锦标赛正式开始前都要先举行表演赛的,然后会选出表演赛的冠军得主,接下去才开始正式比赛。”李霏霏觉得计罗简直是个除了上课以外诸事不通的呆子,连这么著名的赛事花絮都一无所知。

    “可我没准备,李霏霏,你让我拿什么表演?”自从用五万块买了服务后计罗见到李霏霏就感觉原型反应自然多了,不再有以前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顺带他自己说话也流利了许多。

    “范同学,你知道吗,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装的,怎么这都不知道?随便表演一下劈劈砖什么的不就结了,反正正式比赛的冠军才有名堂。”李霏霏好笑地看了看这家伙。

    一听到她嘴里的“怀疑”一词,计罗的眼睛一眯,喉结一耸,不过很快他就爽快地回答:“好,那等等你安排一下,我就表演劈砖好了。”

    “好,现在快跟我去常青馆,第一天的比赛就在那里举行。”女孩一马当先,脑子里却在想着等会用个什么法子来捉弄捉弄这只呆头鹅呢。

    “13,这个人类是不是在怀疑我们?”

    “刚才我感应到你的反常了,至于这个人类的说法,不,这只是人类语言的一个艺术化的用法,实际上这个人类女性是说,它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故意装的这么笨。”

    “笨,那不是原型最自然一种反应吗?现在我感觉原型似乎和我契合得特别紧,很多我无法处理的问题仅仅原型的条件反射都能够解决,在目前而言这该算是个不错的消息。”

    ※※※※

    按每届H市高校校际武术锦标赛的惯例,都是几个条件较好的学校轮流举办,这次比赛论到了国立财经学院。因此原本略有些孤寂的常青馆今天周身披红挂绿,外面停满了各参赛高校运送参赛选手的车子,人来人往,多数是来看比赛的学生和特意从外面赶来参观的校友,声潮纷杂,煞是热闹。

    计罗在休息室里换上了那套背后标有“13”的中央财经学院武术协会参赛代表的唐装。主办方有选择号码的优先权,13号是就他应13的要求选的。

    “范同学,好了没?马上开始了。”门外传来的是李霏霏的声音,她担任这次比赛的开幕式司仪。

    “好了,好了。”计罗答应着,开门就跟随在李霏霏身后直奔现场。

    李霏霏亲自把计罗领到现场,让他和桑凌以及一干学员一块,自己去盥洗室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匆匆奔到会场里搭好的长宽各六米的擂台上,清清嗓子:“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学,各位校友,你们好。第八届H市高校校际武术锦标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有请这次比赛的主办方国立财经学院的校长秦疏杰先生、历届赛会公推监督国家武术家协会H市分会的会长龙铁生老先生、国家体育总局H市特别办事处的吴汉阳副主任以及上届比赛的承办方H市联合医学院的孔令明院长上台为这次比赛的开幕式剪彩暨祝贺词。大家鼓掌欢迎。”

    秦疏杰、吴汉阳、孔令明的贺词皆相当精彩,唯有满头白发的龙天生只淡淡了说了几句话就自顾自回到贵宾席坐好。

    李霏霏再次上台:“比赛现在正式开始,首先将进行的是表扬赛,先请各校各团队参赛代表表演事先准备的节目。首先,让我们欢迎H市联合医学院代表队的方励敏同学上台表演,他表演的是掌断砖,大家欢迎。”说完她退到一边,立刻有临时的自愿者抬了个木架上来,又拿来几块红砖,叠好放在上面。

    李霏霏道:“现在将要表演的是掌断五块叠合的红砖,有需要检验道具真伪的请举手,有没有人愿意上来。看起来是没有,那现在就请方选手表演。”

    场地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联合医学院的选手是一个长的很彪悍的青年,穿得也是也是一身传统武术服,他上台后,先向四周抱拳行礼,接着走到木架前,先试了试砖头是否放平稳,跟着一声大喝,手掌从中间劈下,五块红砖全部一分为二,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掌声,桑凌对计罗道:“范承,他练的是铁砂掌,功力全在一双手上,是上届比赛的冠军。”

    计罗看得很认真,“桑老师,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下铁砂掌?”

    桑凌笑道:“范承,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的条件这么好,怎么会一直没有得到高人指呢?”他知道这个问题计罗一定不会回答,所以自己便接下去道:“铁砂掌属于传统武术的一种,比较大众化,练习的是手掌的硬度,练的人特别多,但是真正能练成的寥寥无几。”

    “为什么练成的人不多,实际就是因为缺乏真正的耐心,这种功夫,少则20年,多则毕生才能小成,不能持之以恒,自然成功者少。”

    计罗刚想追问铁砂掌的原理,台上的李霏霏已经在喊:“现在请财经学院的范承同学上台表演,他表演的是碎砖以及举重,范承选手请立刻上台来。”

    桑凌推推计罗:“到你了,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的能力应该不仅仅止于这种小把戏。”

    “哦,到我了吗?好的,我这就上去,对了,会长,你的掌门来了吗?”感情计罗根本没注意桑凌话里的意思。

    “来了,在贵宾席上看着呢,就看你的表现能不能让他老人家满意。”

    李霏霏在台上摆了个POSE,喊道:“作为东道主选手,范承选手他将要给我们表演三个项目,先表演的是拳碎砖,五块空心砖,现在要检验道具的请举手!”话音刚落,场下就乱套了,空心砖?谁都知道强度有多高,还是五块叠着,立刻就有好多人举手要上去检查道具,这其中有好奇的,也有别的代表队怀疑国立财经学院作弊出风头的。

    上去检验道具的人很快就下了,当时就有人喊,是真的,真的,台下面也有人嘀咕,这是大学生比赛还是特种部队大比武?

    计罗站到李霏霏边上,学着唐龙的样子拉开架势,然后也朝四周抱抱拳,李霏霏趁此机会在他耳边说:“有把握吗?后面还有举重和双截棍表演,你如果没把握后面就不用了。”虽然她见识过计罗的厉害,但还是有担心计罗会出丑。

    “没事,我只想快开始正式比赛。”

    那五块空心砖搭起来有近一米,几乎过了他的胸部,场下观众先是一阵哄堂大笑,接着静下来准备看这个13号选手的笑话。

    计罗走到砖堆旁边,原地拔起,右拳直直砸下,砖塔应声而碎,搞的擂台上粉尘飞扬,一阵乌烟瘴气。场下先是哗然,紧接着一阵长时间的沉寂后,掌声雷鸣般地响起,足足持续了五分多钟,尤其是本校的,更是卖力地鼓掌,好多人手都拍肿了。别的学校参赛代表脸一律黑着,都想,不是刚打听到顾自诚住院了吗?哪里又冒出一个这么恐怖的家伙?

    等碎砖全被清理掉,李霏霏先走到计罗边上,轻声说:“等等记得轻轻放下来,地板撑不住。”然后兴奋地对观众大喊:“现在是第二个项目,举重!要检验道具的请举手。”立刻有人将李霏霏从体育组借来的全套举重器材拿上来摆在台上。

    这次没人再上来检验道具真假,不过下面议论纷纷,对武术比赛表演举重有不以为然,大多数人都想,难道还能比过国家举重队去?

    举重是中国的一个传统优势项目,所以范承也看过很多举重比赛,计罗知道,这东西是自己能举多少就加多少重量,但是他为了快速结束表演赛,便自己动手把所有的杠铃片全都装上去,接着用双手抓好,用抓举的姿势,直接拎起来放到头,并向四周转了个圈展示了下,这才照着李霏霏交代的,把杠铃轻轻放在擂台上。

    李霏霏忙过去算了一下重量,全部一共205公斤,女孩也有懵了,205公斤是什么概念?等她一宣布这数字,要求检查道具的人却多了好几个,连贵宾席上都有人下来,坐在最上面的几个老者摸样的人更是掏出电话频繁拨打。等到检验的人纷纷向台下证明,器具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这场表演赛也进行不下去了,校长秦疏杰亲自下来到李霏霏耳边耳语了几句,李霏霏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无可奈何的宣布,本次表演赛暂时终止。观众们都是一片嘘声,大部分人离开座位,挤向中央的擂台,可能是想看清楚这个举起205公斤的范承选手到底长的什么摸样,西南角的观众席上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没有跟着同学上前,她歪着头,嘴里轻轻念着:“原来他叫范承。”

    计罗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挤开涌向他的人流,走到台下找到桑凌就问:“桑老师,我能不能见见你的掌门人?”

    桑凌满脑子都是刚才计罗举起杠铃的情景,被计罗碰的一楞,“范同学,你的力量,厉害,厉害,205公斤,起码是你的3倍体重。”

    “会长,你们掌门人呢?”

    桑凌这才回味过来,忙往贵宾席上一望,“范同学,掌门人不在,我打个电话给他。”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讲了几句,脸色凝重地把电话交到计罗手上,“掌门人有话和你说。”

    “范承同学是吗?对不起,原本我决定传授给你的武术技巧现在不能传授给你,原因你应该清楚,我们五仙拳是不可能接受别派子弟的,再说,如果将来你的家长找过来,我也非常难做,不好意思。”电话里传来个苍老的男声。计罗刚想说话,“啪”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掉。

    桑凌从计罗手上接过手机,脸上有尴尬,正在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的时候,李霏霏从擂台栏杆边上往下喊:“范承,校长叫你去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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