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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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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时间,日本东京的石元寓所,石元弥生和计罗也在下棋。龙腾小说 ltxsba.com

    开盘双方互有攻守,但到了中盘后,石元弥生的黑色大龙被计罗的白子从中间砍掉了半截,她忖思好一会,终于把黑子按到桌面上,笑着说:“皆川君,我认输。”

    得到胜利的男子微笑着拿起边上架着的白毛巾擦擦手,“承让,承让。”这是他和夏章通下棋的时候学来的习惯。

    “皆川君,等等我们几个组织要开个见面会,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一同出席?”经过几小时的接触,石元弥生发现这个男子似乎对尊称并不感冒,就在刚才,她试着用‘你’称呼了计罗几次,对方并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她自然更乐意使用‘你’这个字来拉近双方的距离。

    “是用来交换的条件吗?”

    石元弥生暗里感叹计罗说话方式的直白,这对于习惯了尔虞我诈的女孩来说,多少有些不大适应。而且面前这个男人着实危险得很,只是目前危机重重,她迫切需要一个强大帮手的助力,不得不勉力试探道:“皆川君,那件事我一定会尽快给你个答复。”

    她并不敢把话说死了,计罗却认为对方承诺只要自己陪她出席这次招待会,再展示一下力量,就把关于那个项链的情报交给自己,于是头,“那好,什么时间出席?”

    “今天下午两,皆川君的两位朋友一起出席吗?”

    “他们?等等我问问。”

    石元弥生站起来,把棋盘等杂什挪到一旁,再把自己喜爱的那套茶具摆到桌上,边熟练地开始洗茶,边小心地问:“那么皆川君,你下午的身份就是我的未婚夫,刚从海外归来,可以么?”她怕计罗心生疑虑,说完后又接上自己的解释:“是这样的,你是生面孔,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他们估计很难接受,接待会时,就由我充当你的翻译。”

    石元弥生这么说当然有自己的目的,一可以在不经意间拉近双方的距离,毕竟才刚刚认识,用这么个合法的名义套上去,不但能掩饰计罗的真实身份,而且还能通过他的反应看出些什么,二是由于几番试探,她都无法判断计罗到底是不是真听不懂日语,正好借着翻译的机会,故意弄出些小错误,从而发现这个男人是不是表面上显示的那样直来直去,会不会背地里另有什么特殊目的。

    后者显然对女孩心里打的小算盘没有兴趣,依旧头表示同意,然后颇有兴致地看着石元弥生泡茶。

    “那就这么说定了。”女孩把泡好的茶斟出一杯,从桌上推到计罗面前:“皆川君,请用。”跟着摇摇边上的金色小铃铛,吩咐闻声进来的侍女:“午饭准备好了吗?好了就拿上来。”刚说完就看到计罗像喝开水一样,一手抓起杯子,既不嗅,也不观,仰脖子便倒进嘴里,不由会心地一笑。

    日本人的效率确实高,不一会,几个侍女已经把午餐端到厅里,却是全套的西餐,精选生果沙拉,海鲜红菜汤,德式葱油薄煎饼,整只烤龙虾,黑胡椒西冷牛扒……

    石元弥生刚要开口,计罗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将椅子摆正,很绅士地说:“小姐,请坐。”

    看到女孩坐下,计罗方回到自己的座位,熟练地将佐餐红酒打开,给石元弥生倒上半杯,直到女孩将红酒举起来抿了口,他才把刀叉拿起,“吃吧。”

    看着计罗刀叉如飞的吃法,石元弥生知道自己算是枉做小人了,她虽有求于计罗,但对他的来历还是深怀戒惧,由于太着痕迹的试探容易导致反感,于是她就想出了用吃饭这样的家常琐事来考察男子的办法,当时她心里还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但现在男人殷勤的表现让女孩略显歉疚,她甩甩头,“皆川君,你怎么不喝红酒?”

    计罗把剩下的半块五分熟牛排叉进嘴里,咽下后,笑着说:“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也不怎么喝,谢谢提醒。”跟着没话找话说:“皆川君,既然不喝,就不用开了嘛。”

    “这不是吃西餐的必备程序吗?”

    女孩有些纳闷,“什么程序?”但她脸上表情不变,拿着刀叉对盘里的牛扒发动了进攻。

    约莫着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之所以这个男人对西餐这么熟悉,手上的动作如此老练,并不是因为长期生活在国外,而是跟计罗的身体,也就是范承有关。范承为了补贴学费和生活费,常常去H市的各大西餐馆打工,从洗碗,到端盘子,做侍应基本都尝试过,但是就算范承复生,也不可能把刀叉挥舞得这么熟练,他仅仅是看,缺少动手的机会。计罗就不同,对机械式习惯操作的动手能力远非人类可及,只要看过,他那异于常人的模仿能力都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当然,那一系列的绅士作派也是继承自范承对吃西餐的男男女女们的记忆。

    十分钟后,计罗又啃掉了半只龙虾,然后他站起身,优雅地用餐巾轻抹抹嘴,“小姐,我吃好了,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住处,下午出发的时候你可以叫人通知我。”

    ※※※※

    “皆川君,您真要和她一起出席什么招待会?”重新测试了一遍,确认没有监视设备后叶盛还是用英语小心地询问计罗。

    “是的,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吗?”

    “那这样,我跟您一起去,岗本君就留在这里。”叶盛把联络器丢给张奇,“别老看成人节目了,也就那样,多注意注意总部有没和我们联系。”

    张奇不怎么乐意,但还是答应了声,“好的。你们一切小心。”

    ※※※※

    与此同时,渡边,石元弥生,以及昨晚的那个鸣姓老者也在商量着。

    “大小姐,我看下午的招待会没有这么简单,虽然我们安排好了一切,可是您一个人独自前往,实在太危险了。”

    石元弥生笑笑,“谁说我会一个人前往,渡边叔叔,到时候你和我,还有皆川宏自君以及他的一个助手会同时出席。”

    “什么?您要带他去!”渡边搓搓手,刚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侍女小缨的声音,“大小姐,住及少爷派人送了封信过来,交代一定要马上送到您手上。”

    “怎么,源次君也学会这么客气了。”石元弥生笑着接过来,低头和屋里的人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便仔细读起信来。等看完了这连封皮也没有的信件,她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许多,语气也更加凝重,“鸣叔叔,渡边叔叔,看起来情形不太妙,弥生原来的盘算还是太浅薄了。”说完,她把信纸平摊在矮几上,苦笑道:“也许我真不得人心,六家组织里就有五家反对我。”

    渡边揣摩了半天弥生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问:“这么说,住及少爷信里的内容——”

    “对,除开原本要分家的三家,一向是我们石元家盟友的这二家也,虽然我对他们的一些举动早就有所警惕,可没料到他们居然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发难。鸣叔叔,关于这个消息您怎么看?”

    鸣姓老者眯上眼想了想说道:“弥生,从长远看,这并不是什么坏消息,当初你爸爸还在的时候,组织表象上看平和团结,暗地里早就开始闹分家了,只是石元兄手腕一向狠辣,没人愿意做这出头鸟而已,现在你爸爸去了,你年纪尚轻,又是女子,迟早的事。”

    “鸣叔叔您的意思是——”

    “对,既然早晚要翻脸,何必还顾虑那么多,中国人的兵法最推崇奇兵之道,所谓兵行险着,不是敌死,便是我亡,既然源次给你送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过来,我想你应该好好计划一下,把他们一网打尽。”鸣姓老者眼里寒光连闪,话锋一转,“只是,这样对源次君,你心里一定过不去吧,弥生。”

    旁边渡边刚想说什么,老人伸手在他膝盖上拍了拍,示意他不要插话。

    果然,石元弥生红着眼站了起来,独自走到木窗边,垂着头沉思了有一刻钟,这才拿过木架上的白手斤抹了抹脸,走回来重新做好,冷冷开口道:“那就等一切事情结束,送‘他们’去国外,不管什么原因,我不想爸爸的心血在我的手上毁掉。我们的人手必须要增加,渡边叔叔,请你把原本安排好的战斗人员再加三倍。”

    “可是大小姐,我们的人手原本就不是很够,如果这样倾全力而出,那么就没有人可以保护大小姐您的安全了。”

    “这个渡边叔叔可以放心,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我将和皆川君一起出席,如果叔叔实在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跟着来。”石元弥生这段话语气用得极重,自是不想她的管家再有什么异议。

    “这个,大小姐,这么重要的招待会,皆川君以什么身份出席呢,总不好和那些下属们混在一起吧。”

    见他不再反对,石元弥生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已经和皆川君商量好了,他将以我石元弥生的未婚夫身份出席。”

    渡边刚“咦”了声,女孩已经打断他的话,接道:“这个身份我觉得很合适,皆川君海外归来,是我从小指腹为婚的夫婿,他们想在这上面做文章就难了。”

    渡边急道:“我不是指这事,大小姐,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而且极度危险的人物,您只接触他不到一天就让他和您一起出席这么重要的招待会,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得了啊。”

    “渡边叔叔,你还是考虑太多,皆川君看起来不像是对我有所图谋的样子。”

    “这怎么能用像不像来比较,大小姐,您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有脸去见泉下的会长?鸣纪中先生,您说,大小姐的做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鸣姓老者鸣纪中用指背在膝盖上轻扣着,“渡边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弥生心思一向细密,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这么快就下决心。弥生,你是不是把你的想法说说,你渡边叔叔太关心你啦。”

    石元弥生朝渡边施了一礼,“对不起,渡边叔叔,刚才我失礼了。请容我慢慢解释。”

    “是这样的,到现在为止,皆川宏自这个人我还是没有看清楚,鸣叔叔没说准,我对这事真没有把握。但是渡边叔叔说的他是另有所图,我不赞成,具体的情况如下:——”

    “第一,他们有钱,皆川宏自用的通讯工具,我曾经叫会里的专业人士偷偷检查过,无法弄清原理,从开的宝马到用的高科技产品都能显示出他们必定是某一个国际性的大组织的成员,而现在我们和几个组织之间争夺的,不过是东京地区的利益,父亲过世后,我们拥有的右翼势力多数由小橘原阿姨接管,所以这三个人来日本,大概不是为钱,就算真为了钱,也不会看得上我们这身家吧。”

    “第二,他们并不太在乎日本国内的军警势力,这从皆川宏自满身浸透了血还敢大摇大摆在街上晃荡就能看出来,也许他们的后台十分强硬也说不定。而我们本土的组织对政府方面多少都还有些忌惮,起码在台面上是不敢这么嚣张的。”

    “第三,皆川宏自这个人很怪,起初他单刀直入地问我是否需要他帮助的时候,我还对他起过不小的疑心。但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就像一个矛盾的混合体,一会儿彬彬有礼,一会儿又肆无忌惮,一会扮绅士,一会又扮流氓,这里我也无法说清楚,直觉,只是直觉,我直觉地认为他对我并没有恶意。加上他现在有求于我,虽然这个求法连我自己也觉得怪异和幼稚,不过他似乎很是认真,我实在找不出他对我别有居心却采取这样幼稚的借口来接近我的合理解释。”

    “第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现在我们石元家是四面起火,父亲去世后,我的威望根本不足于压制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们,更糟糕的是我还是个女人,所以我冀望于皆川宏自,如果让他出面,很多事会好解决的多,这也是我让他充任我的未婚夫的原因。”说到这,石元弥生话一转,“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帮我,或者说他的底线在哪,我打算等等私下里再和他谈谈。”

    说完,女孩略微伸展了一下躯体,问道:“鸣叔叔,渡边叔叔,你们觉得我这么做到底合适不合适。”

    还是渡边先答话:“大小姐,本来您做的决定我不该有异议,只是这么做确实太冒险,为什么不直接向小橘原夫人求助?”

    鸣纪中笑着插口:“渡边君,现在你们只是以社会组织的身份,也就是黑社会谈判划地盘,如果牵扯进他们,那就是政府派别争斗了,我想弥生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放弃了吧。”

    “您说的有理,是我欠考虑,很对不起,大小姐。”

    鸣纪中接着说:“这是你们家的家务事,弥生,我虽然和你们站在一边,也是不便插手的,你知道,那三家已经给我递过帖子,想让我撇清这层关系,这样对于你的主张,我就不好乱发表什么意见了。”

    石元弥生轻鞠一躬,“我知道,鸣叔叔您能旗帜鲜明地站在石元家这边,已经让侄女喜不自胜啦,我只是把想法提一提,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你看看其中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对于你和那个皆川宏自之间的关系我就不提了,我说另外一个问题,弥生,如果他真能帮你度过这次的难关,你打算把他怎么办,你怎么安排?如果他真硬认了你未婚夫这个身份,你怎么办?”

    大概是一直没想到这个问题,石元弥生闻言错愕了阵,紧接着还迟疑了会,方才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他真能帮助我们,当然想尽办法也要将他留下来。如果——”女孩把头支在几上沉吟半晌,“或者我们利用完了甩到一边?不过我总有很不好的预感,如果触怒了他,后果会很严重。虽然昨晚我并没有用上全力,但从他轻描淡写的动作来看,显然他蕴藏的力量极为强大,我敢肯定,如果真动手,我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如果爸爸的基业因他而保存,弥生就算是嫁给他又有何妨?”

    鸣纪中沉吟半晌,慎重地说:“弥生,你可千万要想清楚,这不能闹着玩。”

    石元弥生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石元加三郎像前,跪下叩了几个头,站起来后,她神情冷峻:“既然是爸爸的心血,我就有责任维护它到最后。”

    “渡边叔叔,下午你,皆川宏自,明醇亮一还有我,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席招待会,渡边叔叔,你去安排,全部布置好了,过来我这里,我们在重新把计划复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错漏。现在,我去找皆川宏自好好谈谈。”

    渡边“唰“站起来,直立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嗨依!”

    ※※※※

    计罗和叶盛刚走没多久,看成人节目正无聊的张奇突然被专用联络器产生的震动吓到,他手忙脚乱地关上电视机,接通电话:“喂,我是1314,我是1314,请指示。”

    “张奇,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规矩了?叫范承听电话。”话筒那头传过来的是阵悠扬悦耳的女音,是南茗。

    “南茗队长,他们刚刚和那个日本女孩子一起出去了,说是去参加什么招待会。”

    “见鬼。”话筒对面骂了句,“看样子现在你不能离开,张奇,把用的东西看好,千万别出纰漏。”

    “我不就是留下来照顾这些的嘛。”张奇错开话筒嘀咕了句,然后回答道:“是,队长,怎么您那这么吵?”

    “我在成田机场,好了,没你什么事,看好东西就行,范承带了电话吗?就是我送他的那部。”

    “带了。”回答完张奇才反应到南茗已经到了东京,忙问:“队长,您怎么也来东京了?”

    “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我这是有特殊任务,知道了吧,那就这样,我会再和你联络。”

    张奇关上联络器,笑了笑,“特殊任务。”他脑子浮现出自己想像中的南茗和范承挽着手的情景,无聊的男子长叹一声:“哎,为什么就没人看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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