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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日本人?打的就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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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凌一见跟在李霏霏后面走来的计罗,悬着的心可就放下来了。更多小说 ltxsba.com再过三天比赛就要开始,可协会里居然没有能拿得出来的高手,怎能叫他这个会长不急得上蹿下跳。原来定好的顾自诚又因为前几天和计罗比试后受了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医生说了,没个十天半月,甭想出院。新来的计罗倒是个真正的高手,可人家并没有说明白到底愿意不愿意参加这次比赛。现在看到计罗愿意来进行赛前训练,正愁无将可用的桑凌自是显得颇为高兴。

    “范同学,霏霏跟你说过比赛的事了吧?”

    李霏霏见计罗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连忙抢着和桑凌解释:“桑老师,我还没机会跟范承说。”这里她撒了个小谎,机会她是有的,从学校门口到常青馆将近一公里的路,怎么可能没机会?不过她那天和高扬吵架,硬拉计罗做了挡箭牌,还做出了那么多亲密动作,虽然不是那个意思,总还是亲密接触过了,脸嫩的女孩是一见计罗脸就直发烧,更怕他旧事重提,几句寒暄之后,便匆忙把他带到了体育馆。

    计罗可没管李霏霏心里想些什么,张口问:“桑老师,参加什么比赛?”

    “是这样的,本来嘛,我们协会的代表是顾自诚同学,可他现在受了伤,估计比赛前都无法出院,所以我决定让你作为我们这一届的代表去参加H市高校校际武术锦标赛,你看,没什么问题吧?”

    计罗沉吟不语,问13道:“参加比赛有用处吗?原型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说是比赛可以锻炼能力,增强信念,不知道原型的状况能不能参加比赛。如果还要使用原生体的能量,和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抵触的。

    “计罗,关于比赛,我想,我们应该寻找一个指标,来判断是否让原型参加比赛。就好像除了原型之外,那些另外的参加者都是处于一个什么状况。”

    “会长,不知道参加比赛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年龄28岁以下,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三十而立了。”本来就比较开朗的李霏霏在体育馆里一下子自在了许多,顺口便开起了计罗的玩笑。

    桑凌也笑着说:“除了年龄要低于28周岁以外,当然还必须是本校的学生,至于其他的,没有特别的要求。”

    “桑老师,那你认为要有什么水平才可以参加这个比赛?”

    桑凌以为计罗想要推托,忙道:“顾自诚同学本来是代表,你的功夫比他还要高的多,参加比赛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13突地模拟了个打响指的动作:“计罗,可以叫他拿出一个可以用强度和力量来比拟的标准。”

    “13,你这个动作好像很怪啊,难道你又解开了原型的一些记忆?”

    “是的,就在刚才,对你的实际帮助很大,都是些原型在人类社会生存时养成的小习惯。”

    “比如这个?”计罗照着13刚才模拟的动作“啪”打了个响指。“看来原型还有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需要去发现,这个动作,一定是原型的肌体神经类直接反射,而习惯这种东西也是附着前我们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李霏霏见到计罗打了个响指,以为他答应了,便道:“既然范同学答应了,桑老师,你就把比赛日程表给他吧。我看他这么厉害,也没必要进行什么训练了,今年我们有希望能重新夺冠呢。”

    “桑老师,有没有一种比较直观的方法能,就是说什么样的力量能达到参加比赛的标准。”

    桑凌听不太懂计罗的意思,他可不管这么多,把计罗带到一个测力计前,对他道:“用这个能比较直接的反映出人的力量。”

    计罗对测力计还是有印象的,范承和朋友们一起玩的时候见过,不过他从来都只缩在最后,没有勇气上前打过一次,这东西只要人的拳头一打上去,就会显示出计算好的数字。

    旁边立刻有个学员把一副拳套递给他,听说一招打败协会学员里的第一高手顾自诚的新会员要测试力量,十几个正在休息的学员就围过来瞧热闹。

    “测试原型的强度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13。”

    “是原型的反应吧,我想应该和你无关,只是原型对你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计罗戴好拳套,走到测力计面前,照着范承记忆里的那些人一样,先活动了一下手臂,蹬蹬腿,然后跨上一步,全力一拳击出。

    出乎大家的意料,这一拳打上去后,笨重的测力计只是晃了晃,那熟悉的模拟女声并没有报出这一拳的力量,而是发出“咯吱——”特别长的尾声,就没反应了,几个学员上去一看,“桑老师,好像坏了。”

    “什么?”桑凌有些嘀咕,本来就没多少预算,这东西可不便宜啊,忙跑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皱了皱眉毛,说:“没事没事,一小故障,大家还是都去练习吧。”说着挥手赶散大家,自己则避开李霏霏独自把计罗拉到一边:“范同学,你到底是出身哪个门派的?”

    原来桑凌上前检查,发现固定测力计用的钢架子其中居然松动了,刚才那声特别长的“咯吱”就是钢架下的结合处和地面的摩擦声,计罗那一拳其实已经把测力计平平推动了10厘米,所以电脑的连接电路断电,才没有报告出实际力量数,这一拳的速度加上计罗出拳一瞬造成的残影,让大家光注意上面,却忽视了底下这庞然大物已经被移动的事实。桑凌学武也有三十来年,知道这其中的难度,他立马怀疑计罗有可能是某个门派或者世家的杰出弟子,所以才有此一问。

    “桑老师,我都说了,我没有任何门派。”计罗正为没有测试出力量和13交换看法,和常人不同,他可以一边和人说话,一边和13进行思想波交流,讨论了半天,结果13下了个结论:“先把武术学会,至于比赛,我们可以看情况决定到底参与不参与。”

    “我很想学习武术,不知道桑老师您能不能教我?”

    桑凌正为计罗的回答郁闷,第一句让他以为计罗不肯明身份是有所顾虑,可后面这句就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跟我学?莫非他真的不会武?不像啊,难道是自然反射?要是自然反应那面前这个家伙就有些恐怖了,他想了想,决定先教他一套五仙拳里最基本的入门拳法看看,便对计罗说:“我是武协的会长,你是学员,你想学我当然得教,现在我先打一遍我们五仙拳的入门拳法。”说着走到一边,把最基础的虎拳从头到尾慢慢打了趟,然后问计罗:“看清楚了吗?”

    “13,这个和那天我们看到的似乎没有太大区别嘛,难道这就是武术?这么打一趟就可以达到强化身体的目的?”

    “原型的记忆里武术有高级和低级的区别,就好像你的能量一样,也许呢,这是比较低级的也说不定,总之在没有找到其他更厉害的武术训练方法前,就学习这个好了。”

    “桑老师,你说什么?”

    “你看过这套拳,能记得多少?”

    计罗走上前,从起手式“虎抬头”流畅地打到最后一式“虎甩尾”,然后问有些目瞪口呆的桑凌:“这样算清楚了吗?”

    桑凌上前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计罗肩膀上,“好家伙,你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可没想到计罗不但是第一次看到,听都是第一次听。见计罗头,桑凌高兴得嘴都笑歪了,也许这个学生真得没有经过系统的武术训练,但是他的反应,悟性,身体能力可都是超一流的,搞不好自己还真发现了颗武术新星哩。

    兴奋之下,桑凌又在学员们围成的圈子里把剩下的龙,鹤,鹰,豹,连续地打了次,有期待地问全神贯注的计罗,“范同学,怎么样?能不能记清楚?”

    “能,会长有没有高级一的武术啊?”

    桑凌正在兴头上,没去注意计罗的语病,头道:“有,但是只有掌门人同意才可以传授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们的掌门?”

    “这次比赛你就用我刚才打的那五套拳,到时候我会说服我们掌门人到现场观看,我想只要他看到你的表现,一定会答应。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计罗,参加比赛吧,如果能学到高级的武术训练方法,对原型一定是有用处的。”

    “武术好像真的有用,刚才我打那套低级拳法时,原型非常激动,血流速度很快,肌肉组织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这还只是低级的,如果我们参加比赛,学习到高级的武术,原型的强化计划一定能更早实现。”商量妥当,计罗便对桑凌说:“会长,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桑凌正准备给师父打电话,听到计罗问起,刚想回答,就听得武术馆的木门“砰”被人一脚踢开,好几个穿着白色空手道服的学生冲了进来。门口的几个武协会员见状忙喊,“桑老师,是那几个空手道社团的日本留学生。”

    当先的一个人个子不高,但看上去相当孔武有力,裸露在外的肌肉部分十分发达,他大步走到桑凌面前,一鞠躬,用生硬的中文道:“桑会长,大日本国唐手鸣神流弟子石原信三今天特来挑战。”

    桑凌从来就不喜欢这几个日本留学生,不说历史遗留因素,就是说现成的,这几个家伙整日里在学校就不干好事,学校竟然还允许他们成立什么空手道社团,不知道又蛊惑了多少无知学子。今天一见对方居然跑上门来挑战了,那还不大发雷霆?沉声道:“石原信三同学,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的导师吗?只有武协成员才可以称呼我为会长,你太没有礼貌了。”

    那个石原信三竟然一也不怕桑凌,大刺刺地说:“我们大和民族只以强者为师,除非武术协会肯接受挑战,不过我想,东亚病夫似乎没有什么资格。”

    一个武协学员听到这个家伙辱骂中国人就火了,冲上前对着石原信三脸部狠狠就是一拳,被石原信三随意用左手一挡,顺势推出去好几米远,一屁股坐到地上,几个日本人更得意了,用日语叽里呱啦地大肆嘲笑了一番。

    桑凌挥手拦住了几个还要往上冲的学员,他生怕这么闹下去,如果出了事肯定会引起中日纠纷。于是不动声色地道:“我们武协是不会私下械斗的,恐怕石原同学你要失望了,至于你们的唐手,那是中国流传过去的武功,你不会连你的祖先也讥笑吧?”

    石原信三脸色一阵发青,但他知道不可以对老师动手,见到边上站着的李霏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上前一把拉住李霏霏的手,说:“不比也可以,你们的经理陪我去喝几杯。”他这招果然狠毒,立刻就又有几名学员不顾桑凌的劝阻,冲上去挥拳就打,石原信三这才放开李霏霏,不慌不忙上前应战,只几个照面下来,那几名学员便被打得倒在地上呻吟,其中还有个大概是小腿骨被踢折了,在地上疼得直掉眼泪。

    桑凌忙叫几个学员把受伤的人送去医务室,他火气也上来了,正想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日本学生,就听到李霏霏在那里大骂:“日本鬼子,不要脸,中国不好,你们怎么不滚回你们的那个弹丸小国去?”

    几个日本人发出一阵狂笑,石原信三更是下流地说:“中国不好,中国的女人可不错。”说着上前又要拉李霏霏的手。

    女孩吓得猛躲到计罗身后,双手扯着计罗的胳膊,桑凌一见知道坏了,如果发生冲突,以计罗的力量很可能会把日本人打死了,忙喊:“轻!”

    石原信三根本没把面前这个矮个子中国人放在眼里,还以为桑凌叫他轻呢,心里一阵得意,过来抓住计罗的衣领就往边上一拖,心想这下随便也摔这个青年一个狗吃屎。

    没想到他手上使力,对方却屹然不动,没等他脑子转过来。计罗现学现用,拉开虎拳的架势,左拳闪电般击在石原信三肥厚的下巴上,用的正是起手式“虎抬头”,“喀嚓”石原信三就觉得脸部一阵剧痛,眼前一片漆黑,下颌骨也不知道碎成了几块,肥大的身躯被带得凌空而起,在空中居然还倒翻了个跟头,接着“砰”死猪一样迎面撞在地上,力道之大,砸得武术馆的木地板都是一震。

    剩下的五个日本学生叽里咕噜一阵乱喊,大概是在鼓舞士气,喊完了就冲上来把计罗和李霏霏围在中间,桑凌一看不好,忙一指日本人,大声喊道:“范同学,住手,他们都是日本人!”

    没想到一直不露颜色的计罗突然一声大喝,“日本人?打的就是日本人!”甩开李霏霏,把虎拳运起来,一人一招,就听着武术馆里都是日本人的凄厉地惨叫,跟着计罗上去抓住倒在地上的日本人的脚踝,一个个丢到石原信三的身上,等他走回桑凌面前,六个日本人已经连喊话的力气都没了。

    桑凌一见事已至此,再责怪计罗也没用,迅速掏出手机打了个120,然后担心地对计罗说:“范同学,你把他们打成这样,学校那很难交差的。”

    李霏霏则揉揉手腕上被石原握出来的红痕,小声和计罗道谢:“范同学,谢谢你帮我出气。”

    计罗可有可无地回答:“不是说日本人就一定要打吗?”

    原来范承生前看了太多网络小说,而中华民族对日本民族的仇恨导致这些小说对日本人都是严打,只要出现日本人,必定要被打的狗血淋头,甚至还有砍头剜心,锯腿割手等等儿童不宜镜头,其中范承记得最牢的就是那些被打的日本人只要一说“日本人”这三个字,主角铁定大喝一声:“日本人?打的就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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