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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韩氏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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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岷山刚醒过来就听到女儿韩旬月兴奋的喊叫声,“爸爸醒了,太好了!刘叔叔,李伯伯,快来,我爸醒了,我爸爸他醒过来了。更多小说 ltxsba.com”

    他使劲眨了眨眼,好一会才适应了房间里的亮度,浮现在眼前的是三张关切的脸,他楞了楞神,才反应过来,“恪生、月月、咦,高书记!我这是怎么了?”他望望周围的环境,奇道:“怎么我在医院里?哦,我想起来了,我在大洋百货停车场被人打晕了,等等,现在是什么时间?”

    “老爸,吓死我了你,你昏迷了十来个小时,现在都凌晨三多啦。”

    韩岷山知道又错过女儿的生日了,有歉疚地说:“月月,对不起,爸爸又把你的生日给搞砸了,你喜欢的小提琴我也没买到。”

    韩荀月“哇”地就哭上了,扑到床前,哽咽着:“爸,不要说了,您能醒过来已经是我最期望的生日礼物了。”

    “月月,不要太激动,先让医生给韩局再检查一下。”刘恪生把韩旬月扶开,朝门口站着的中年医生了头。

    那医生上前熟练地量了下韩岷山的血压,听了听心跳,欣慰地说:“李书记,刘科长,哦,还有韩小姐,韩局长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目前他除了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以外,其他一切正常,最好是住院观察几天,这几天还可能会有些不适,注意休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李书记道:“真谢谢你,刘医生,一直坚持到现在,你先回去吧,我跟小韩谈几句就走。”

    市委书记亲自来守候自己,韩岷山知道八成又发生了什么大事,示意女儿跟在医生后面一起出去,再努力坐起来,把枕头竖起来垫在床头,好让自己靠着能舒服。

    “小韩,你现在自我感觉怎么样?”李书记拉了把椅子坐到韩岷山床前,关切地问。

    “好着呢,能吞下一头龙!”韩岷山用力伸了伸自己的胳膊,表示没有大碍,接着他迫不及待地问:“李书记,是不是又出了‘大’事?”

    “李书记,这个是不是让我来说比较好?”见后者头,刘恪生也拉了把椅子坐好,“韩局,H市又出大事了,九曲门大洋百货对面的投资银行下午3左右被一名持枪匪徒抢了去三百六十八万多。6名保全人员重度昏迷,送到医院急救后4人死亡,另外两个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银行值班经理在歹徒强行毁坏保全栏杆时被断裂的钢条刺穿胸部,当场死亡。”

    “九曲门大洋百货对面?”韩岷山努力拼凑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惊道:“我记得我准备去给月月买把小提琴,停车的时候被人打昏的,现在脑袋还疼的要命。这么说,作案地就在我被打昏的地方不远?”韩岷山伸手揉揉太阳穴,H市可从来没有发生明火执仗抢劫银行的恶性案件,尤其地还是在闹市区,更离谱的是,歹徒只有一人。

    李书记适时插了句:“小韩,事态很严重,中央已经有人过问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不顾你刚刚醒过来就来找你了解情况。”

    韩岷山看着李书记神色凝重,尽现疲惫的脸,心里一热,有些过意不去,忙把客气话省略着说:“李书记,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的身体,但是案子更重要。我现在不没事了吗,这可是我工作职权内的事,敢在闹市区抢银行,胆子也忒大了些。”一口气说完他才省起李书记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不对,您刚才说什么?找我了解情况,我哪能知道什么情况?”

    “我的韩局,这你就不知道吧,那名歹徒用的是你的车,抢劫得手后也是用你的车逃离现场的,我们是接到群众举报后才在中央财经学院的后门找到你和车子,立马就把你送医院来了。”想起这事,刘恪生心有余悸,“医生说这是你,要是换了一般人,铁定就醒不来了。”

    “什么,开的是我的车?!”看看刘恪生和高书记一脸严肃的样子,韩岷山知道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不顾二人在场,一拳便重重砸在床上,勃然大怒:“反了,反了,气死我了,这家伙太不像话了,简直是无法无天!在闹市区抢银行就算了,居然开着警车抢劫银行?还开的是公安局长的车!”

    “小韩,不要生气,这件事你昏迷的时候组织上已经研究过,你不承担任何责任,毕竟你也算是受害者之一。”李书记忙伸手拍拍韩岷山的肩头,和蔼地说。

    韩岷山更坐不住了,几乎要爆跳起来,话里更是荤素全都齐了,“李书记,这事我怕不是没有责任吧?你们是不是准备对我也搞回避那一套?我丑话可说在头里,这案子我一定要主持调查,妈的,他妈的太不像话了,用我的车子抢劫,当我透明的啊!”

    “好了,好了,不是叫你别生气吗?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参与调查了?过两天上面会下来一个调查组,和你们H市局合作,经过讨论决定由我来挂个组长的虚衔,还是由你当这个案件和前几天金小海一案联合调查组的副组长,全权办理这两个案子。”

    听说可以参加调查,韩岷山脸上倒是露出了笑容,不过很快又僵住了,精明的他想到这两个案子之间肯定有联系,转问刘恪生:“恪生,简单的把情况先跟我说说。”

    “韩局,李书记也是刚赶过来没多久,我就把这里当办公室,跟两位领导汇报一下。”

    “车里有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指纹?”

    “没,歹徒没在你的车上留下指纹,我想他当时肯定是戴着手套。”

    “得,跟我也来你那一套,你这么说肯定有什么重要发现。说吧,我说你倒是说啊,别拿我开心。”

    “我的韩局,看来要瞒你还真不容易,还记得我们从那幢别墅里获取的那个回力鞋印吗?”

    韩岷山猛一拍大腿,“和我车子里的鞋印一个模子出来的是不是?”

    “小韩,这个情况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才提议两个案子合并调查。”

    “这么说,是真的?奇怪,这两件案子不应该联系上的啊。即使鞋印完全吻合,属于巧合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韩岷山砸砸嘴,想了一会方开口道:“我明白了,肯定是这两个疑犯还有个共同特征。”他接着分析了自己的想法:“打昏我的那个家伙应该也和金案的疑凶一样是个高手。李书记,不是我韩岷山要吹牛,精英特种部队里我好歹还算的上是号人物,第一不敢讲,前二十还有把握。但在这个抢匪面前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连他什么时候摸进我的车子我都不知道。而且在车里那么狭小的空间发力相当困难,他居然可以仅凭制服的衣领子就将我从驾驶座拖到后座,又一下打得我昏迷这么久,但是又不杀我灭口,看他那样,根本没把我当回事。说真的,我现在倒有想知道那家伙抢完钱开着公安局局长的车跑路是个什么感觉”

    说到这里韩岷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是从金案现场直接开车去的大洋百货,途中我只停了一次,歹徒是那时候上的车,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在车上躲了那么久居然我毫无所觉,厉害厉害。”

    “小韩,本来呢,这是你们公安局的事,照理我是不应该过问的,可是现在我压力太大,你也知道,上面对这两个案子极为重视。”

    韩岷山看了眼刘恪生,问:“恪生,现场目击者提供了什么线索?”

    刘恪生有些迟疑,犹豫了下还是说道:“韩局,你去看看现场就知道了,这家伙,不太像人,我是说,这个歹徒看起来就好像超人一样。”

    此言一出,韩岷山和李书记同时色变,前者嘴巴张大老大,“超人?恪生,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刘恪生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敢开这种国际玩笑?那家银行因为是H市总行,摄像系统是分成两部分录制的,当场被歹徒破坏了一套,我把剩下的那套系统给搬回局子里,现在正锁在我办公室。”

    “没发下去?”

    “没,去调查的小陈和小张,我已经严禁他们谈论这件事,现场的目击者包括工作人员一共有33名,我也让他们当成什么也没发生,闭口不谈,现在还全部羁留在局子里,另外,我还把银行所在的大楼也封锁了。”

    韩岷山急了,“恪生,虽然你才干警察没多久,可法律你不是第一天听说吧,你这么做是不合程序,不合法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你?”

    刘恪生看了看高书记,欲言又止。

    “说吧,李书记也是中央委员,知道保密程序,加上又是调查组组长,没什么好隐瞒的。”

    “根据我现在掌握的情况和那份录象资料,歹徒确实可以称为一个超人,所以我在怀疑这次抢劫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阴谋。”

    韩岷山微怒道:“恪生,现在不是拍电影,有什么给我直说!”

    刘恪生没有马上回答,反问道:“韩局,你也是精英出来的,知道特种钢10号吧?”

    “当然,那是军用钢材,怎么?和抢劫银行有关系?”

    “被抢的那家银行的保安柜台用的就是这种钢筋,要不是我去现场看过,又把监视资料看了十几遍,我真得会以为我疯了。“刘恪生站起来到边上拿起水杯灌了几口,继续说:“韩局,你说人要是能用手拉断那东西,可以不可以叫超人?”

    韩岷山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有发青,“手?人?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书记站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老刘,这也有太离奇了吧?”显然,这两个案子对他的政治生命影响太大了,否则他一个中央委员,也不会觉也不睡,半夜跑到医院来。

    刘恪生在火上又加上一把柴:“不止拉断那么简单,根据带子里的画面,那歹徒一手拿着把AK74,只用左手就把保安柜台上的栏杆拉出了个两米多的大豁口子,那值班经理就是在这时候被断裂的钢条刺穿胸部死亡。而且歹徒虽持有武器,但从头到尾未放一枪,那六个荷枪实弹的保安都是被他用枪直接敲昏的。”

    韩岷山和李书记脸一下全挂上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色都不大好看。好一会儿,韩岷山才对李书记说:“李书记,您先回去休息吧,我现在就回局里,有进展我会立刻跟您汇报的。”说话他伸手抓起制服,“恪生,帮我去办出院手续,我不管医生同意不同意,马上走。”

    ※※※※

    韩荀月被闹铃声叫醒,她揉揉眼睛,伸伸懒腰,三两下穿好衣服,颠着拖鞋,跑到父亲的房间,一见房门大开,女孩不满地嘟喃着:“还没回来!”随即欢快地跑去盥洗室,十分钟后,满脸青春气息的她已经拿着本16开的《生物概要》,坐到露台的安乐椅上准备开始她每天必备的早课。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韩荀月显得特别烦躁,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她就觉得没法再专心看书了,于是跑回去重新擦了把脸,顺手带了个望远镜准备看看风景,舒缓一下心中的郁闷感。

    ※※※※

    “13,你说,人类是怎么发明跑步这种东西的?原型似乎很不适应这种运动。”计罗以常人跑百米的速度跑了50分钟后在路边一个花坛边上停了下来,他感应到这是原型的极限了,如果再继续的话就得使用自己的力量来阻止原型身体产生的不良反应。”

    “原型的成长出乎我们的预料,我敢肯定,原型以前是绝对无法坚持这种大规模消耗体力的运动。”

    计罗绕着花坛走了几圈,让原型的呕吐反应慢慢消除,跟着就地做起那计划好的一千个俯卧撑来,他用的姿势是从网络里一个bbs里照搬来的,五指岔开,拇指和尾指接触,只用食、中、无名三指支撑,“你估计,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启动你的生物脑?只有里面才有我们需要的0号基地的资料。”

    “很难,目前我只能估算到大概需要地球时6个月。”

    “就是说,地球时6个月后我们就可以出发去寻找‘母体’?”

    “不,地球时6个月后我才有1%的可能性重新启动我的生物脑,如果要想提早尝试启动,就需要一种能量,不是目前原型吸取的这种,而是一种特殊的能量,这种能量和你的原生体能量不同,但究竟是什么,我现在还无法回答,你知道我的功能大部分已经失控。”

    “暂时还是不用管了,先大幅度强化原型的力量,只是现在原型吸取的能量无法补充给原生体。原生体的生体能量只够我再附着化十一次,具体还要看附着时的强度,而翼化和刃化估计只能使用三次,状态化受到原型自身的影响无法再使用。以后如果不是必要,不能再使用原生体的力量。”

    “计罗,关于那个人类女性地球时间昨天晚上打手机来告诉我们地球时间今天要去学院参加的那个赛前训练,你有什么看法?”

    “13,地球时间这四个字能不能以后去掉?”

    “为什么?计罗,你是不是觉得这句话很别扭?”

    计罗一边快速地指挥着身体上下起伏,一边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按照原型的习惯互相交流,这样或许会对你进一步解读原型的记忆有帮助也说不定。”

    ※※※※

    韩荀月好奇地注视着远处马路边花坛边上的计罗,这个剃了个平头的男孩正在做俯卧撑,她无意中扫到他那奇怪的姿势后便一直没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看到男孩终于站了起来,韩荀月不由得暗赞:“哇,好厉害,800多下呢,还是只用三指的,老爸都没这么猛。”

    男孩看上去个头不高,脸很普通,穿着身淡灰的棉布运动装,样式简单,左胸口有个没见过的商标,膝盖上还打着个补丁,脚下穿的是一双回力运动鞋,明显家境并不太好。他是谁呢?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吗?

    看到男孩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韩荀月这才收回望远镜,重新坐回安乐椅上,拿起她的生物概要,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比刚才还要乱,到她扔下书本,重新拿起望远镜的时候,女孩这才想起,那个男孩子早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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