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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如果有一天,你我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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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报我的能量残余,我需要计算完整的能力存活率。龙腾小说 ltxsba.com”计罗的能量已经损失怠尽,他斜靠在一棵树上,努力保持着平衡,这个时候任何不必要的活动都是不理智的。

    “目前能量残余1.79%,附着化控制已经自启动,你还可以最后使用一次超空间叠合,概率是57%,由于能量损失,无法判断实际地空间,正确回到0号基地范围的概率1.173%。目前的能量消耗为0.87%每地球时,你还能坚持最后1.973地球时间。能力存活率无法计算,目前失去启动能力的功能有:模拟黑洞隐蔽、外辐射能量罩、超光防御盾,空压重力制御装置,特殊轨道弹射装置。另外全部攻击系统已经失效,包括刃化、状态化、翼化、拟态化、超生物化。距离0号基地培养槽还有1788.174地球公里,中央控制生物脑没有任何信号,辅助系统同时中断,无法再和外界取得联系,完毕。”

    “通告能量消失的后果,以及目前任何取得应用能量的途径,并判断概率。”

    “能量消失后将被迫启动自爆程序,这是固定程序,一切化为尘埃,总部终端无法连接,生物控制终端在0.35地球时间前已经开始降低活动频率以节省必要的能量,能量缺乏导致目前无能力演算其他获取路径,完毕。”

    “发现前面有一具人类尸体,判断一下附着化的概率和可行性。”

    “这具人类尸体已经死亡2地球时间以上,脑死亡,肌体神经反应无,血管萎缩,腹部有利器穿刺伤口一处,属于致命伤。正常使用附着化需要7.24%的能量,根据目前不完整计算结果,附着化的成功率为12.25%,最终后果无法估算,你还有10地球分的决定时间,剩余能量将只能再坚持10.51地球分,一旦这部分能量损失,附着化程序将立刻失效,完毕。”

    “吸纳最终结论,附着化程序启动,选择成为附着化生物,成为附着生物,保存生命,损失一部分能力,计划通过,立刻执行。现在关闭原生体能量群。”

    “批准执行计划,进入倒数准备。完毕。”

    “附着计划现在开始!100地球秒关闭神经中枢控制系统,128地球秒后我们将切断联系,完毕。”

    “……”

    “……”

    “……”

    “……”

    ※※※※

    “啊——啊——!”计罗吼叫着从床上窜了起来。

    边上的柳淡淼被吵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看男人眼里青芒乱闪,女孩吓了一跳,忙把他扶到靠枕上,用自己的头轻蹭着他的胸膛,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计罗双眼呆呆地看了天花板几分钟,然后他恢复了常态,右手轻轻抚抚女孩的头,笑着说:“睡吧,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我休息一会再睡,你不用管我。”

    “真的吗?是不是锻炼太累?”

    “好了,没事的,你睡吧。”

    “真的没事?你可不要瞒着我。”

    “都说了没事,睡吧。”计罗把女孩按到床上躺好,自己爬起来,走去书房。

    “计罗,你刚才这是怎么了?反应这么激烈?”13模拟出了老大一个问号。

    “13,我做了个梦,自从附着原型以来我没有做过梦,这个是由原型的大脑皮层产生的反应,梦里我无法控制原生体和原型的反应,就好像原型曾经看过的电影一样,只能看,不能参与,我梦到了我们附着化以前发生的事,也许对最终目标有帮助,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现在特别怪,以前你不会在询问我什么之前征求我的同意。说吧,我们不是同伙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从前我们还正常的时候,我是说,我们还没有附着化的时候,我是不是完全由你所控制着?0号基地的它们不知道你是个有思想的生物吧,就好像它们根本没有弄明白我们的真正能力一样,它们是不是只把你当成一个简单的控制系统?”

    “是的,看来,你学会了怀疑。这所谓怀疑,就是对某些未知事物的猜测和想法,对人类或者生物的言行似信非信和存在顾虑。你现在一定在想我还有多少资料没有告诉你是吧。其实这是不必要的,我只是个以我们的生存为第一目标的生物而已,当然,这与最终目标,夺取母体没有任何抵触,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的生存是要依靠你存在的,你不存在我也会消失,所以这就是我愿意冒险进行附着化的原因,你不用担心我会妨碍我们实现最终目标。当然,你能有这种思维我很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没有估计到会这么快。”

    “我不知道我是否在怀疑你,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我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你知道,13,我从没有过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原生体反应也很不正常。13,你到底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东西却没有告诉我?”

    “计罗,只有等我恢复能量,现在的我是不完整的,很多东西不受我的控制,而我在目前这个能量不足的时候唯一的目标就是保证你我的生存。按我的推论,目前你产生这种情绪是对未知前途的一种顾虑,也许我们必须得找一个宣泄的办法,否则会影响原生体和原型的契合度。首先要做的就是,到底是什么因素刺激了你,让你产生梦境?这两天我们只接触过10个陌生人类,第1个是去买衣服时那辆车子的人类男性司机,它显然没有刺激你的能力;第2、3、4、5、6个是那些人类女性服务员,它们也不具备刺激你的条件;第7个就是回家路上的人类男性司机,它也排除。第8、9、10个都有刺激你的可能性,我们必须从这里面去找出真正刺激到原型大脑皮层的人类。”

    计罗一边在网络上翻看着新闻,一边问:“那么,你认为是哪一个?13,我们要用什么办法来宣泄原型产生的异常情绪?”

    “三个人都有可能,叫李青青的人类女性可能性最大,你可以通过叫李霏霏的原型的同学来接近那个女性,只是不知道能否解决原型的问题,做梦,对于你来说,好坏是很难判断的,关键是无法得知对最终目标的影响。”

    “玩会游戏吧,原型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它心情不好的时候多数是用这个办法发泄的。”计罗从电脑里翻出一个范承曾经玩过的网络游戏,并把游戏公司的网站打开,仔细地将游戏须知及操作要看了一遍,但他记忆里没有范承使用过的账号,就重新申请了个,然后登陆了这个叫“掠夺”的游戏开始玩。不过对于范承来说非常有意思而且非常容易的游戏在计罗手上却不那么灵光,他在游戏里不到一小时已经被玩家杀死达30次之多。计罗上logout,退出来就问13:“人类奇怪,设计的东西也奇怪,这样一直重复死亡的东西也能引起原型那么大的兴趣?”

    “我想这一定是因为你没有第一个注册,原型认为一个游戏要想得到系统奖励,无敌宠物,稀世装备之类的都要第一个注册这个游戏,或者在注册的时候遇到各种突发事件,比如是第100万个注册者,或者是1000万,或者是1亿。又比如注册的时候突然跳出一名叫做npc的东西,它会给予我们各种各样的好处。又或者……总之我们只要多多申请账号,总有一个会遇到前面说的那些情况的。”

    ※※※

    柳淡淼大概是515分左右醒来的,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她似乎没法子睡好,习惯性地伸手一摸,女孩这才记起计罗早上被噩梦惊醒的事,连忙披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没有关,计罗正对着电脑劈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她便转身回卧室拿了张线毯,再过来给赤着上身的计罗披上。

    “怎么不睡?”

    柳淡淼想了想,小声说:“你不在我睡不着,咦!你这是在干什么?”她把下巴舒服地支在计罗厚实的肩膀上,却看到他不断申请着账号。

    计罗没回头,手上依旧迅速注册着账号,“不是说注册多了会遇到什么奖励什么的,比如……”他把13刚才说的又对女孩重复了遍。

    “扑哧。”柳淡淼差笑岔了气,好一会才忍住,“范承,你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相信网络上的那些东西?网络游戏讲究的就是公平呀,不公平谁还去玩。”她搬了个椅子坐到计罗旁边,“恩,现在有些有钱有后门的会作弊牟取些私利,但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啦。我是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但我也听说过,比如很多人找游戏公司的内部人员用金钱购买里面的虚拟装备,而达到在游戏里作威作福的目的等等,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鬼扯的。”

    “这么说网络上这些只是虚构的?或者是错误的?”

    “你比我年纪大,书也读的比我多,怎么会这么想呢,网络信息又号称无责任言论,上面的东西对错难说,太相信总是不好的。”话说完时女孩愕住了,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男人古怪的情感和爱欲罗网之中了呢?难道那种明显反常识的事物都引不起素为精细的自己任何怀疑吗?她脑子突然有些混乱,把眼光凝结在计罗刀削斧劈般的侧脸上,良久,方一声轻叹。

    计罗没有心思去理解女孩想的是什么,他急于就女孩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和同伴交换着意见,“13,这大概就是怀疑的一种,或许我们对人类社会的了解必须带着一种审视的眼光,包括这个所谓的电脑网络,也许它并不完全正确,看样子我们是因为接触的人比较少,否则应该早就被人类发现了。”

    “那就暂时放弃其他的计划吧,先从人类的准则,情感着手。反正原型现在又不能发展,暂停一切预定好的计划。只是计罗,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学习到越多东西越好,计罗,你只需要学习对我们有用的。至于多余时间怎么使用的问题,我看可以这样,我们找到刚才它所说的游戏公司内部人员,从它那里搞到能在游戏里作威作福的账号,这样就可以消磨很多时间,又能有效避免原型情绪的波动。”

    计罗偏过头和柳淡淼的目光对在一起,“淼淼,再去睡会吧?今天你要去上课的。”

    “范承,下个星期六我要去姑姑家里,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女孩又从男人眼里又看到了那天早上灿烂阳光般的真诚,她知道自己无法抗拒,“这就是命运吧,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这样,还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干什么呢?”现在的计罗在各个方面的表现无一不和她心里曾经幻想过的白马王子相吻合,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也就是太过于阳刚些,少了俊秀之气。

    “淼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陪你一起去?”

    女孩低着头支吾了阵,终于低声说:“我说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计罗笑了笑:“和我无关的事,我不会生气。”

    女孩声音更低了,“要是有关呢?”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到底会不会生气呢?”计罗突然舒腰将柳淡淼抱到自己腿上,“淼淼,你说,我,要怎么做才会像个正常人?”

    柳淡淼只是象征性地略略挣扎了下,摇摇头说:“你啊,整一个书呆子呢,难怪和社会这么格格不入,只要多去外面走走看看,和周围的人多交流交流,很快就可以重新融回社会的。”

    “和周围的人多交流,就是说让我陪你一起吗?好像我们去买衣服那样?”

    “差不多啦,总之你得多陪陪我,不要这样整天窝在家里,过一段时间你就会自然多了。”话说到这里,女孩抿抿嘴,语声骤小,“能不能陪我去?下星期六。”

    “但是你得告诉我什么事。”

    女孩咬咬下唇,“那是姑姑给我介绍的一个男朋友,他们现在硬逼我去。你知道,我原本打算和你一晚后拿了钱就离开这个城市,可现在我放不下你,既然要继续生活在这里,自然要去说清楚。”她的神情越来越悲沧,“如果可能,我想结束掉这种亲情,你不知道,他们对我很不好,我过的很辛苦。我把那五万块给他们算了,只求他们以后不要再见我。”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了情绪,把头埋进计罗的怀里,泪水顺着男人的胸膛直往下淌。

    “别哭了,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不会丢下你的。对了,五万块钱够吗?多带去吧。”

    女孩又哭了一会,抬起头,把藕一样的胳膊架到男人的脖子后,“谢谢你,范承。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虽然他们对我很不好,可我能上学还是要谢谢他们的。”她有些害怕计罗又会用直接的暴力对待她的家人。

    “我听你的就是。”

    柳淡淼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她也无闲暇去仔细品味,男人下身陡然坚硬起来的那个物事在她大腿根部有力地证明雄性的力量,同时男人的大手也在她腰肢上轻轻揉捏着,只那么三五下,女孩的身子就如无骨蛇一般整个儿盘在男人身上,她的心“嘭,嘭”地跳着,腻着声问:“等等不是还要去锻炼吗?怎么又想要?”她嘴上迟疑,心中却雀跃的很,认为男人越是违反他的生活规律,就越有可能对自己产生真正的爱恋,不止是那床上的爱,她要他的一切,就好像他初次拥有她一样。这几天的生活让女孩看出男人并非真如他爱抚时那熟练的动作一样拥有过很多女人,他的衣柜里没有一件女性的衣物,卫浴室里也全是用的男性化的杯子牙刷,在自己没有搬来通明山庄6号前,甚至看不出有一丝丝的脂粉气,女孩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我可不能满足只做一个情妇、女伴。”

    “今天开始不去锻炼了,你待会不是还要去学校吗?再去躺一会好了。”

    “不要了,最多等等我再去洗个澡。”女孩媚眼如丝,叉开的玉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腰身,樱口里滑落出来的声音就好像那九霄云外的缥缈仙音,“现在,抱我去床上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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