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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都他妈的别动,现在是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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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案发现场,市郊的这栋西班牙风格的别墅里转了几个小时候后,H市公安局局长大人心乱如麻,看了看表,又发觉自己已经错过了午饭的时间,“算了,吃东西吧。更多小说 ltxsba.com”他皱着眉头,沉着脸从案发现场出来,看见他脸色的下属们知道这时候触怒他是不理智的,纷纷避开他走路,如入无人之径的韩岷山径自钻进他那辆局子里配发的大奥迪里。自从月前他调到H市任公安局局长起,就力排众议,一定要在自己的座驾车上安置一般警车才装配的警灯,这有鲁莽的行动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这辆原本大气的名车被搞得有不伦不类,而背后,局子里的警察们都在私下议论这位新官上任的上司恐怕要上那三把火了。

    “现在,要是烧几把火能解决问题就好了。”韩岷山长叹一声,关好车门,把风衣脱下来丢到副驾驶座上,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局子里的司机刚好今天有事跟他告了假。金小海的案子弄得他焦头烂额,天子脚下,商业部副部长金峰的儿子被谋杀那还能算件小事?不说这几天金峰是电话连连催促他加紧破案,连军队里的老上级也特别“关怀”这个案子。偏生这个案子又十分离奇,案发不到5小时他就已经下令海陆空全方位地封锁H市,并同时通过网络向全国发布了最高通缉令和五十万元的花红悬赏,可到目前为止,案发已经超过了整整30个小时,却连一比较实际的线索也没找到。

    案发现场的别墅是属于地产大王周洛水的产业,他的儿子周时正恰巧是金小海的好友之一,而且当晚曾经有人在国立财经学院的门口看见周时正,金小海,以及另外一个死者罗莉莉,但韩岷山没有把这个整日里花天酒地的无良学生当成重嫌疑人,最关键的一,就是他根本没有说的过去的作案动机以及作案的能力。和韩岷山持相同观的还有他的老搭档,邢侦科科长刘恪生,他们俩人同是国防军精英特种部队出身,金小海和那个名为罗莉莉的死者脸上留下的凶手通过直径34公分圆柱状内衬厚实丝绵的真皮靠枕按压出来的掌痕让他们察觉了这个凶手的不寻常。韩岷山本身就是一个格斗搏击武术都颇为精通的专家,当天他一看到这个掌纹,下意识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高手,绝对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韩岷山把头靠到方向盘上闭目假寐了会,坐起来又重新把法医的验尸报告看了一遍,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基本相同,再结合他们脸上浮现的左右手掌印,很明显,他们是被凶手同时杀死的,而根据各方面发掘到的线索,金小海虽然年纪不大,但自小习武,功底也相当深厚,韩岷山自问换了他自己,杀死金小海当然不是难事,可要只用单手,然后再透过弹性那么好的靠枕生生把死者闷死,这个就几乎有天方夜谭了。

    这么高明的凶手,就算排到精英特种部队那种高手遍地的地方去起码也能一个打十个,那么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为钱?不太可能,这种人要搞钱太容易了,坐在家里看电视都会有知道价值的人跑去送钱去他,而知道这些的人显然不会因为杀死一个金小海就让这样的高手出马,还不如搞几把黑枪,随便找几个民工去好呢,事后再把民工灭了口,不是更简单?

    私愤?开玩笑吧,谁愿意和这样一个武功高强,凶悍残忍的人为敌?

    既然为钱和私愤的可能性不大,那最接近的答案就是为权了,金峰是C国商业部的副部长,在全国敢动他的也不会有太多人,这些人背景一般都很深厚,很有可能请得动或者指挥得动类似的高手,但是如果是因为政治利益,那为什么不直接暗杀金峰呢?杀死一个金峰的小儿子在政治上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韩岷山越想越乱,越想越光火,索性把案子一家伙丢到九霄云外,发动车子准备先去吃什么,再回家睡觉,驶出一段路后他才突然记起今天是养女韩荀月的20岁生日,便掉转车头去九曲门外的大洋百货准备给女儿买一件生日礼物。

    说起女儿韩荀月,这可是韩岷山极为得意的一件事。韩荀月是他22岁起用部队津贴资助的一个失学孤女,10年后他32岁时,当年仅仅7岁的韩荀月已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知道韩岷山未婚后韩荀月便下定决心要嫁给他报恩,但人极刚正的韩岷山立刻严词斥责了这个他从来不舍得骂也没有骂过的女孩,最后他更决定正式收养哭得稀里哗啦的韩荀月为自己的养女,算了彻底杜绝了韩荀月报恩的念头,从此便做上了个单亲爸爸。而韩荀月也很给韩岷山争气,不但学习成绩在学校年年都是第一,高考时也是以总分第一的身份被H市联合医学院,这个C国门槛最高的医科大学录取,按她的意思,爸爸当警察,女儿就当医生,做的都是救死扶伤的工作。刚好上个月韩岷山接到调令也从原驻地来到H市,局里便分出一套四居室让父女俩安下了家。

    今天是她的生日,买什么当礼物好呢?韩岷山正想着,忽然发现前面的车流像是缓了下来。

    “搞什么?这不还没到十字路口吗?”韩岷山从车窗伸出头往前面望了望,原来是一辆公交车在路上抛了锚,后面的车辆因为没有人指挥,而在路中间挤来挤去,谁也不愿意相让,结果原本可以并排通过四辆车的马路立时成了个无序的菜市场。作为一名称职的警察,韩岷山一看周围没有交警的影子,便停下车子,快步跑上去略为维持了下现场的秩序,直到不久后处理事故的交警赶来,他这才回去驱车上路。

    估摸着可能是韩岷山做了好事的缘故,到大洋百货的路出奇的顺畅,没有遇到过任何异常情况,次次在路口见到的都是绿灯。在他缓慢的将车拐入大洋百货门前的停车场时,他已经想好了给女儿买的礼物,就买个小提琴好了,韩荀月很喜欢音乐尤其是小提琴他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一直事忙就忘了买。打定主意后韩岷山熄了发动机,一边拔钥匙一边推车门。突然,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奥迪的后座上坐起来一个人,韩岷山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也没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后面闪电般伸过来的一只手揪住他的制服后脖领猛一拽,跟着就觉得脑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立时昏迷过去。

    ※※※※

    计罗把韩岷山的身体硬扯到后座上,就听13说道:“原型的记忆真是古怪,‘不能在马路上抢劫’、‘对方正在开车的时候不能抢劫’,我们在这方面耗费了不少时间,好在弄到了黑车,就不要跑去警察局了。”

    计罗斜着眼瞅瞅昏迷过去的韩岷山,把他丢到旁边,自己走出来,坐到驾驶座上,“可我们还没有头套。”

    “现在我们就在九曲门188号大洋百货,那对面应该就是我们要抢劫的银行,至于头套,那是买不到的东西,这有件人类衣服,正好是黑色的,就拿来当黑头套吧。”

    计罗先仔细观察了一下车子内部,再按从网络上学到的驾驶方法发动汽车,掉转了个头开到投资银行前面,再按照“如何完美地抢劫银行”里教的那样,车子不熄火、不锁门。然后拿起韩岷山的风衣穿到身上,把后面的风帽扯下来遮盖住脸部,韩岷山是个近一米九十的大汉,这件全身式样的风衣又大又宽,让计罗这一米七十的矮子套上刚好帽子能盖住脸部,用围绳绑紧之后,计罗在眼睛嘴巴的地方开好洞,接着把自己的右手按记忆塑造成一把外观尺码和网络上的立体图一样的AK74,做这些事,又消耗了他不少能量。这一切全都妥当后,他才打开车门,弯腰出去再转身轻轻把门掩上,扫视了一下周围,便快步朝对面的阳光投资银行H市总行跑去。

    因为是下午258分,银行门口人并不多,计罗推开沉重的不锈钢隔制玻璃转页门,迅速冲进营业大厅,扯着嗓门就是一声大吼:“都他妈的别动,现在是抢劫!只要钱不要命,不想死的把手机全部丢到地上,趴到墙边去。”他也不管对象是否正确,接着喊道:“你、你、你都过来,过来!老老实实地把钱装到这个袋子里去,快!谁动就要他好看!”

    在忙着办理业务的顾客和工作人员都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在大厅周围巡视的六个保全人员反应倒是很快,立刻按程序分成几个方位站好,迅速举起各自的手枪或来福枪,“唰”齐齐对准计罗,异口同声地喝道:“不许动,立即放下武器,双手举到头上,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13交代过的“要心狠手辣”计罗可没忘记,对方还在拉动枪栓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化为一道狂风,旋即“啪,啪,砰,砰,嘭,啪……”,数串闷响,六个保安刚喊过口号,连感觉疼痛的机会都没有,眼前便是一花,计罗用人类无法看清的动作瞬间绕场一周,手上的模拟AK74一人给了一下,将他们统统砸得倒飞出去。

    这时已经有人看请计罗手上的扎眼的AK74,一个距离他最近的胖子立马把手机往地上一丢,再把手一举,跑到大厅边的墙上,面壁式的站好。有人作出了榜样,剩下的自然也要来个依葫芦画瓢,纷纷丢出手机后双手高举到头,乖乖地走过去站好。计罗接着一个纵身跃上一米多高的大理石柜台,把枪从钢栏间隙伸进去,左手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编织袋,往里面一丢,然后又是一声厉喝:““都他妈的别动,现在是抢劫!只要钱不要命,不想死的把手机全部丢到地上,趴到墙边去。你、你、你都过来,过来!老老实实地把钱装到这个袋子里去,快!谁动就要他好看!”

    柜台里的工作人员一时之间全给吓懵了,敢在首都武装抢劫一家位于闹市区的银行,这在C国建国以来可还是第一次,都有不知所措,直直楞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全身罩在风衣里,只露出眼睛和嘴的计罗。单枪匹马的抢匪还以为效果不好,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再度暴喝:“你、你、你都过来,过来!老老实实地把钱装到这个袋子里去,快!谁动就要他好看!”这下众人反应过来了,这确实是真正的抢劫,几个出纳忙把面前的抽屉拉开,手忙脚乱地抓起里面捆好的钞票就往编织袋里丢。

    计罗一边盯着袋子慢慢鼓胀起来,一边用恶狠狠的声音说:“全部要旧钞,不准连号,不准按警铃,否则格杀勿论!”然后随便指着一个工作人员道:“你,去把摄像头的储存资料拿来。”被枪口到的工作人员吓的够呛,结结巴巴地问:“先,先生,什么,什,什么储存资料?”

    “就是《如何完美地抢劫银行》里说的值班经理那里的摄像头储存资料,谁是经理?立刻去给我拿来!”

    那工作人员莫名其妙,什么是《如何完美地抢劫银行》?不过他可不敢撞面前这尊凶神,生恐一个不小心,计罗手上对着自己的黑沉沉的枪口就会喷出要命的火花。伸手指向柜台下面正靠着张椅子腿倒着的中年男子说:“值班经理,经理他心脏病发作,已经昏过去了。”

    “怎么办?经理昏迷了,《如何完美地抢劫银行》里面可没说昏迷了怎么处理。”

    “现在无法进入数据传输模式,所以我重新解码的原型记忆不能直接传送给你,不过原型记忆里有,一个叫‘夺金狂潮’的东西,里面有教我们可以自己冲进去销毁,虽然现在这个武装状态消耗能量很大,但是如果有了钱我们就可以为原型补充大量的人类食物,间接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减小你的原生体能量再损耗。”

    计罗应声将粗若鸽蛋的钢柱子推倒,骤受大力的钢柱,在被强行撕出两米来长的口子后“咔”激射出一截四十多厘米的断条,正巧击中那个地上躺着的经理的胸部,昏迷的中年男子宛如受了电击般上身直立起来,一口血喷得他面前那个女出纳一腿都是,接着又“砰”重重砸回地上。

    “经理室,前面那个就是,计罗,进去把电器类的东西全砸毁就行了。”

    从缺口里跳下,计罗快步冲进后面的隔间里,先是找到了《如何完美地抢劫银行》里说明的监视器,将存储资料和录象机一并砸烂,再对所有貌似仪器的东西来了一通大肆破坏。

    也许是计罗的“残暴”和身手的恐怖,在大厅外面壁的顾客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偷偷溜出大门,几个工作人员包括那个患有晕血症被喷了一身血的出纳都在敏捷地装着那个编织袋,动作之迅速几如事前经过排练,而这个抢劫不过是出防暴演练一般。

    “先生,袋,大,不,袋子装,按您的吩咐装好了!”

    计罗闻言从一片狼籍的经理室里出来,左手抓过编织袋,窜上柜台,穿过撕裂的口子,跟着跳到柜台外面,学着《如何完美地抢劫银行》交代好的,先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大厅,跟着跑出大门,在门口他不慎挂倒一位进来存钱的老太太,“尊老爱幼”他是记得很牢的,眼见没有抵触他的利益,忙上去将老人扶起来,道了个歉,这才跑过去直接跳进“黑”车里,一阵轰鸣声后,C国首都H市史上最笨的抢匪悠哉悠哉地开着C国首都H市史上最年轻公安局局长的座驾若无旁人的离去。

    “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现在只要找个地方把车丢下,然后把钱带回宿舍藏起来,人类社会有句话叫做‘财不露白’,意思就是自己的钱不能给别的人类看见。做好了这一切,就算是完美地抢劫银行了。”

    计罗把套在头上的风衣扯下,将模拟化成AK74的手恢复原状,伸手检查了下编织袋袋口的绳子是否扎紧扎死,跟着用风衣把编织袋包裹在里面,见“财不露白”,便满意地头,把车子开到财经学院后门拐角一个没有人的胡同口,停好,找了个周围没人的时候,扛上编织袋,丢下车子和还在昏迷中的韩局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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