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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科幻小说 -> 限制级末日症候

1255 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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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炬之光的偏差性神秘究竟是如何产生作用的,知道答案的人寥寥无几,谈起他们造成的偏差,大家的印象大都是“事情不如所想”这样的描述,不过,如果未来是不确定的,那么,和自己的预期产生偏差就并非是一种神秘。龙腾小说 ltxsba.com£◆,用正常的目光去观测火炬之光的偏差,只会得出非常科学,非常现实的结果,但是,熟悉火炬之光的人都十分确定,那就是一种神秘。既然如此,假定那真的是一种“神秘”,那也绝非仅仅是人们认知中的“事情不如意”这么肤浅。

    只是,据说凡是试图观测火炬之光的偏差性神秘的人,都会直接被“偏差”影响,所以无法得到一个可信的答案。那么,在使用这种偏差性神秘的时候,火炬之光的人也会被这种神秘影响吗?这是每一个神秘组织都试图弄明白的事情。然而——

    “偏差是无法提前观测的,当观测到的时候,仅仅是偏差所造成的结果。”约翰牛说:“监视火炬之光的人根本没用,他们的行为和大多数神秘专家没什么不同,也不会在施展力量的时候产生声光效果。如果形容的话,更像是:当他站在那里的时候,偏差就已经开始产生了,哪怕预知到他们会站在那里,也无法提前做出应对。”

    “也就是说,他们更像是偏差性神秘的人形化?”我问到。

    “他们是人类,无论是生物学还是心理学上都是如此。”约翰牛说:“但他们或许真的集中了某种偏差概念于一身,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虽然有这样的猜想,但也不可能去证实,因为人类只能总结和定义某种概念。却无法直接观测到概念本身。”

    “如果将他们设想得如此特殊,那么他们对末日真理教的影响力,当然也可以让人相信。”我想了想,说:“但是,如果没有意识到这种偏差性神秘的存在和强大,那么。怀疑他们也是可以的。说到底,偏差这种概念,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每个人的人生中,将每一个偏差都归咎在火炬之光身上,是十分不可理喻的。大家都说火炬之光的神秘是‘偏差’,这样的印象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大概是在找他们的麻烦,以及收集他们的行动资料的时候总结出来的。”约翰牛耸耸肩说:“但就像你说的那样,火炬之光在承认自己的神秘是偏差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人对这样的认知很深刻了。”

    “有没有可能。火炬之光其实在掩饰自己,所谓的偏差,仅仅是一种表面上的现象,而他们的神秘另有本质?”我猜测到。

    “也许,但至少,他们到现在为止,都将自己的秘密保护得滴水不漏。”约翰牛说:“哪怕是我们网络球,也没有办法在这个问题上太过深入。我对网络球有自信。但对方也是老牌的大型神秘组织,实力不下于我们。你的猜测。有很多人都想过,我虽然不明白希格玛小队打算怎么做,但是,和他们的合作,是由走火他们决定的。我相信走火思考过这些问题,所以。哪怕我实际上对他们的做法知道得很少,但并不妨碍我继续信任他们。”她顿了顿,说到:“我不介意多几个朋友。”

    关于火炬之光的疑惑,最终都没有得到解答,不过。神秘圈中没有答案的秘密实在太多了,正如我之前说的,神秘造成的表面现象是一回事,其干涉本质又是另一回事,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如果可以的话,也不会有人主动将自己的能力彻底展现出来,反而,隐藏自己的真名实姓,身份和能力,都是尽可能提高生存率的做法。

    火炬之光是老牌的大型神秘组织,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它们的成立时间要比网络球早上许多,几乎可以追溯到末日真理教成立的那段不太确定的过去。所以,给人一种朦胧的,无法判定具体情况的感觉,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去窥视究竟,甚至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那么做。

    火炬之光的行动很有特点,大体来说,他们以制造偏差为宗旨,然而,却很少直接对上某个敌人,正如约翰牛所形容的那样,当他们站在这里时,偏差就已经产生——不,按理说,偏差是每时每刻都存在的,倘若发生偏差和不发生偏差的几率各占一半,那么,他们的力量,是趋向于让偏差发生,亦或者,是让偏差绝对发生。

    话又说回来,既然这种偏差是一种神秘力量,那就一定是基于这个末日幻境才存在的。无论它如何强大,都仍旧有一个前提条件,而这个前提条件,是由“病毒”感染赋予的,这也意味着,拥有“江”的我,很可能会免疫这种力量的影响。

    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不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如意,已经积累到了“怪异、绝望、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的确,有很多事情都和我的预期不太一样,正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在缺乏足够情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曾经的猜测,和基于猜测所做的准备,却都化作无用功,也是经常遇到的。但是,即便自己的考量,有时会因为偏差的出现而变成“多虑”,但是,我并不觉得,在自己身上出现“多虑”的次数太多了,反而,虽然总有“多虑”的时候,但是,并非整个考量都是毫无用处的。十之**是没用的东西,但至少会留下十分之一二,可以在情况发生时被证实。

    对我来说,只要有十分之一二可以被确认,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我不是天才。

    总而言之,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偏差”有因为火炬之光的存在,而产生波动的情况。另外,卡门也说过,末日真理教启动的超越性世界线打击很可能是针对我——例如,它们在当时预感到了“江”的存在和我的复苏——倘若。这次打击的失败,是因为火炬之光的偏差干涉,那么,这种偏差反而变成了一种有益的效果。

    而如果偏差造成了有益的结果,那么,我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几率性的偶然,而一定是“江”的力量在产生作用的结果。

    “没关系,我检查过了,这个地方没有刺激性的东西。”阮黎医生微笑着回答。

    “刺激性的东西?是什么?”三井冢夫问到。

    “一些关键性的词语,以及特定装束和气质的人。”阮黎医生举例了几个,又总结到:“基本上,从感觉上带给人宗教性质和神秘学性质的事物,以及不够清澈明亮的地方,都有引动他的病情,但反过来手,只要保持一个总体正常的环境,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里的环境的确很正常。”三井冢夫这么说着,却看了看天,说:“但是,已经没那么明亮了。”

    夜色正在变得深沉,河面上的波光,已经徐徐褪去,码头的灯光已经被点亮。而且,让人意外的,不是电灯,而是给人沉甸甸的时代感的手提灯——手提灯的外壳雕刻出充满了宗教味道的十字和荆棘,已然褪色而显得古旧,总体给人的感觉又厚又重,此时被人悬挂在长杆上,照亮了木质的码头。

    就在临时抵达的旅客们——基本上都是参加研讨会的专家——注视那边的时候,陆续有一队村民将一盏盏相同款式的手提灯挂起来,用长杆吊在三米的半空。太阳残留的光倏然褪去,黑影顿时从天边笼罩过来,而这些手提灯拒绝了它们,各自亮起昏黄的光晕。

    影子在光晕的衬托下更加生动了,仿佛就是手提灯上十字架和荆棘花纹的倒影。

    而真正观察这些细节,并对这一幕充满某种感触的人,或许就只有我们这批巴士中的乘客吧。另外两辆巴士中的乘客,大抵是神态自如的,而我身边的三井冢夫等人,已经微微变了颜色。我知道,他们一定敏感地嗅到了,这些镇民的行动中,散发着淡淡的仪式气息——这个镇子不算富裕,但也不是连路灯都装不起,平时更没多少旅客,特地为了看看风土人情而来到这里旅游。住在这里的本地人,为什么要用这种充满了古老韵味,如同仪式一般的方式,去悬挂起这些古旧的手提灯呢?

    阮黎医生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很用力,仿佛在防止我挣脱。她对我说:“只是地方习俗。你看,有人去做灯塔了。”

    她指的“灯塔”,就是一位镇民带着长杆和提灯,跑到码头边,高举着画着圈。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是为了在夜里给河面上的船舶指路——实际作用,就和大海上的灯塔差不都吧。但是,偏偏在这种时候,看到了这样的习俗,不免让人感到别有一种神秘的韵味。

    “所以说,这就是会让这个孩子发病的因素?”健身教练将目光收回来,落在我的身上。

    “差不都。别看他现在的表情很正常,但是,心中大概已经有古怪的想法吧了。”阮黎医生如此回答道。

    仅仅就字面意思来说,她说对了。我的确在心中生出提防,并开始以神秘学的视角去看待这些镇民和这个镇子。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当我觉得有问题的时候,往往会真的出现问题。即便在许多人眼中,镇民的行为只是一次较为新奇的体验,并没有太过值得在意的地方,甚至会有人觉得,这其实是早就排演好的节目之类,不过,那是普通人的视角,神秘专家的视角是更古怪一些的。哪怕事后被证明,真的没什么神秘的因素在其中,也总比没有准备更强。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占卜师这么说着,三井冢夫也看着我,摇摇头。

    “他掩饰得很好……不,其实也谈不上掩饰。”阮黎医生似乎觉得,这个时候的我不会对这么直白的话有任何感觉——不过,事实也是如此——所以,完全没有任何掩饰地,用总结病情的语气对诸人说:“你们可以认为,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觉得理所当然,所以没必要出现平静之外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高川他觉得,这些风俗的背后隐藏着那些古古怪怪的神秘力量?并且,这种力量一直在起作用?”三井冢夫理解得很快。

    阮黎医生对他点点头,说:“神秘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虚构的佐料和风味,但是,对阿川来说,神秘是实际存在的本质和源头。所以,我们会觉得习俗很新奇,也仅此而已,可阿川却做出一些和这种神秘源头相关的事情。”

    其他三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难看。

    “严重一点,会杀人吗?”我听到占卜师在阮黎医生耳边轻轻确认到。

    “会。”阮黎医生也放轻了声音。

    她们绝对不会想到,我的体质,比正常人都要敏锐。

    “基于神秘学而做出的杀人行为,不就和邪教没什么两样了吗?”占卜师的语气急促,“你在报告里写的,可没有这么严重。在休息点的时候,控制他行动的,其实不是幻觉,而是这种思维吗?”

    “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比较倾向于是这样。”阮黎医生低声说:“我提醒过你们,那些药物是给他准备的。在他身上的效果,当然要比我们更大。正因为我当时就清醒过来了,所以,我觉得,他也是清醒的。他抵抗了凶手释放的致幻物质,却基于神秘学采取了反击。”

    “太糟糕了,这里的可都是普通镇民。”三井冢夫皱着眉头说:“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幸好,我们很快就要登船离开了。”

    原来如此,在他们的眼中,我是这样一种精神病人的状态吗?我这么想着,心中却没有任何动摇,只是专注地盯着码头处晃动的灯塔。

    更远的夜幕下,有一个轮廓隐隐浮现出河面上。

    ——船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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