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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科幻小说 -> 限制级末日症候

1230 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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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我这边,还是耳语者本部,都仍旧没有富江的资讯。龙腾小说 ltxsba.com我也一度拜托约翰牛注意她的情况,但是,即便是nog的情报网,也无法捕捉哪怕是一丝关于富江的蛛丝马迹,就像是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而且,我开始注意到,一部分曾经知道富江的人,也正在渐渐失去关于她的记忆。当我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便开始察觉到,在和咲夜、八景两人谈论富江的时候,她们的态度有一些奇怪。当然,并不是指她们抗拒这个话题,或者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她们并不介意谈论富江,也不介意我时常提起富江,只是,她们更多的时候都在聆听,有时会说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关于富江的事情,当我表示自己不太清楚的时候,她们会露出经过掩饰的意外的目光。

    最近一段时间,她们总是提醒我,将我写下的日记——就是给阮黎医生看的那些——也给她们看看。

    她们说自己喜欢看那些故事——我总是将日记写成故事,关于我的那些冒险,和在普通人看来荒谬怪异的想法。

    我总是努力将这些故事写得条理通顺,但往往因为夹杂着太多的想法和猜测,而显得无比晦涩。即便如此,阮黎医生也从来不会就故事写得如何,给我半点建议,表扬或斥责我,在她看来,这些原汁原味,没有经过太多修饰的故事,才真正反映出我的心理变化吧。我知道,她将这个当作研究疗法的参考素材。

    和阮黎医生有明显的职业需求相比,我倒是觉得,咲夜和八景喜欢看这些日记,其实是很奇怪的。我知道,她们都不怎么阅读“小众”的书籍。或者说,她们的喜好十分大众化,像是当下最流行的音乐,人人称道的古典名著,以及大规模宣传的电影等等。我不认为,一个精神病人写的第一人称荒谬故事。会是她们的菜,虽然,这样的故事,哪怕不经过修饰,也已经足够离奇。

    是的,我感受到一种变化,正悄然在自己日常的生活中,和日常与所爱之人的接触中产生,如同渐渐腐烂一样。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味道。我觉得,那是关于“江”的变化,但是,又不会让我觉得,那仅仅是关于“江”的变化,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种变化。和当前的神秘扩散并没有直接关联,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不局限于这个中继器世界的,一种甚至囊括了所有末日症候群患者,而不仅仅局限于这个末日幻境的变化。

    从自我感觉的规模和深度来说,这种变化,大概会影响到“病院现实”吧。可我无法从末日幻境中醒来,所以无法用自己的眼睛观测。

    然而。尽管我感受到的变化,是如此深层,而不仅仅局限于这个中继器世界,但是,它的开始。却应该就是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触发的。有一种感觉告诉我,种种因果交汇在一起,推动了过去的发展,直到富江离开,成为事实的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征兆。最初,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富江的离开,虽然涉及到“江”和“病毒”的变化,但是,还谈不上是某一种征兆。然而,当我开始隐隐有所察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展开好一阵子了。

    我无法接触到,这一切变化的清晰条纲。可是,对这种变化的感觉,却越来越敏感,就像是平时没什么感觉,可偶尔某个时刻,就会嗅到一种古怪的味道,而问起其他人,其他人却没有闻到,仿佛只有自己出了什么差错,亦或者,是其他人的鼻子集体失灵了。

    咲夜和八景的变化,或许只是这种深沉的一系列变化中,一种表面的表现。我甚至连她们两人的变化,都说不清楚,又谈何去解析更具备深度的事情呢?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形成,在它达到一个强度时,人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以为它还是无稽之谈,但是,起因已经具备了,于不为人所知的黑暗处,流动正在规律性地,协调性地,以某种复杂的机理,拧成一股。

    对此,咲夜、八景、左川、约翰牛,乃至于nog队伍中更多的神秘专家,似乎都尚未有所感觉。我向约翰牛提出过一些问题,这些为了验证自己感觉而提出的问题,本身就是古怪的,我相信,约翰牛一定可以嗅到那古怪的味道,然而,她也未曾给出过线索,或许,她也没有找到,尽管,以我的身份所暗示的情况,她也许同样在意。

    和耳语者本部联络之后,我彻底将自己摘出耳语者的决策层,也暂时不将自己列入行动人员中。我在噩梦中醒来,就像是一个特别敏感的精神病人,在一种朦胧的,微弱的,但又无法不在意的感觉中,产生了“这一趟前往研讨会的行程会出现棘手的情况”这样的想法。当然,即便没有这样的想法,将要和阮黎医生一起前往的地方,也处处都是危机的征兆——研讨会的召开者之一,和阮黎医生合作的医药业大商人,就是一名拥有固有结界的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我前往欧洲,本是为了追查末日真理教的动静,但是,nog的引导,却绝对不会仅仅是让我得到一个离开自己加的借口,nog同样是这次研讨会的召开者和赞助者之一,若说他们在这种时候,召开这次会议,再加上充满嫌疑的参与者,都仅仅是偶然,我是全然不会相信的。

    这次私人举办的心理学研讨会,无论是与会地点、与会时机还是与会成员,在神秘专家,尤其是我这个极为敏感又得知诸多秘密的人看来,都充满了某种目的性。简单来说,这次研讨会,所需得到的结果,不是心理学家们获得多少灵感,联络了友谊亦或者完成了交易,而应该是促进某种充满神秘性的变化。很巧,富江的无音讯。我从咲夜、八景她们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深沉的变化,都是促成我这个判断的缘由,反过来,也认为,研讨会将会促成的变化。也是这一系列变化的延续。

    这些听不到,看不见,只存在于我个人的感觉中,暗藏于日常和非日常中的种种事件,都绝非是偶然的集合,而是被丝线彼此串联在一起,彼此影响着的。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想想,这次研讨会有很深的内幕,达拉斯提起的私人研究,也定然需要真正有一技之长的人,像他这样在学术界和商业界都取得优秀成绩的英才,自然不可能在自己支持的研讨会中,塞入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这也意味着,虽然这里的大部分人,我都不熟悉,但是,却在专业能力上,得到了研讨会的认可。

    阮黎医生也不认识所有的人,不过,阮黎医生的名气,于在场众人中也炙手可热,所以,不断有人上前做寒暄。我看护着行李箱,默默站在阮黎医生身边,几乎每个上来打招呼的人,都会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有些人知道我的身份——阮黎医生的养子,同时也是她的重要病人——不清楚的人,也会在陆续和其他人的交谈中,得知这一情报,进而对我露出一些异样的眼神。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和阮黎医生最为熟悉的一批,自然就是参与达拉斯私人会议的那几人,不过,阮黎医生没有为我介绍他们,甚至于,我也不确定,过去是否看过关于他们的资料,即便不认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阮黎医生虽然出于自身职业,会为我讲述业内知名人物的事迹,但是,却很少透露事业合作者的身份。这几人在和阮黎医生的合作中,没少做非法的事情,例如法律不许可的研究,以及生产一些违法药物等等,阮黎医生和他们合作的原因,就是为了可以通过这些手段,为我的治疗法寻找更多的可能。

    阮黎医生是很有天份的心理学专家,这也是业内公认的,可即便是她,也对我的症状束手无策。在“病院现实”中,我是十分特殊的末日症候群患者,而这个身份转换到这个中继器世界,程度也同样棘手。循规蹈矩的研究是不行的,这一点,阮黎医生时常会对我说。

    我并不介意阮黎医生用了怎样非法的手段,做过怎样不人道的研究,不过,既然是这方面的合作人,那么,阮黎医生不想让我知道得太多,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觉得,阮黎医生并不介意自己进行这些非法研究,但本身并不赞许这种行为,这也意味着,阮黎医生虽然认可自己,但并不赞许自己。阮黎医生在自身职业上的纯粹性,我想也就表现在这里。

    显然,那几个人对我的情况十分熟悉,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理解的,但是,在看向我的目光中,没有太多注视病人,亦或者审视小白鼠的感觉,反而有几分抗拒,就像是,出于某些芥蒂或恐惧,不想和我多打交道的样子。在我进入这个中继器世界之前,高川是如何一个人,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自身的表现,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亦或者说,其实,那个高川和现在的我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当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和习性站在阮黎医生面前时,也没有让她觉得是换了一个人的样子。既然我的现在和过去相近,那么,我应该不会做出让他们这么抵触的行为。

    我感到奇怪,但同时又有一种预感,他们的表现,也绝非是毫无来由的,并且,也将是之后必然发生的神秘事件所会触及的某种因素。

    我只能猜测,有可能,会发生一些实际情况,让我做出那些让他们抵触的事情。这种预感,一旦产生,就像是一个种子一样,深埋在我的心底。

    阮黎医生似乎也清楚他们的抵触,干脆利落地结束了他们试图更进一步的谈话,转身牵起我的手。她用力握了握,从手心传来力量和温暖,似乎在表达对我的维护。而我也的确,从中得到了一种感性的力量,尽管,其实我并不多么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不要担心。”阮黎医生温声对我说:“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我才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一点都不担心。妈妈。”我平静地对她说,但她专注地看了我半晌,仿佛在确认我是否在说实话。

    不久,管理行程的负责人开始招呼众人上车,那是一个秃顶的四十多岁中年人,外表有些富态,个头也不高,似乎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情,不时会露出一副窘迫的表情,然后掏出手帕擦额头,哪怕那里其实没有汗水。我想,他的表现太鲜明了,于在场的心理学专家眼中,其个人特质信息,就像是敞开了一样被审视着。

    不过,阮黎医生却告诉我:“这个看起来不太干练的秃顶中年人,也是一位在业内有好几个成果的心理学专家,而他在心理学界的分野,是偏向于犯罪心理学的,而且为好几个城市的警局提供心理学咨询。”言下之意,这个秃顶中年人才是伪装和反伪装的专家。我看不出来,不仅仅是缺少情报的缘故,也证明,我在心理学方面的眼光其实不怎么样,只是半桶水乱晃而已。

    幸好,我从过去的末日幻境里,就从未用这种半吊子的水平招摇过,也从来不以自己的心理学认知,去断定某个人的心理,而仅仅最为一个可能性的参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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